/>王三也不知道黄管事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到罗山村里晃荡,还让自己来看看老胡家是不是在田里挖水渠了。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是。
想到昨日里老胡头跑到田庄外又是看热闹又是问东问西的,就算王三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王三有些奇怪,黄管事怎么专门让自己来看老胡家挖水渠,还让自己如果告诉老胡家他家的水渠应该怎么挖才对。
难道黄管事和老胡家有亲?
不对呀,黄管事不是太康县人吗,也没听说和罗山村有熟识的人呀。
不过黄管事对自己有恩,既然黄管事交代了,自己就将知道的都说了便是。
王三是个实诚的,这种实诚的人通常也没有太大的是非观念,在王三的简单逻辑里,基本就是谁对我好,谁就是好人,就要听他的话。
“王三,这个位置成吗?”王三和胡老大说话间,老胡头也赶了过来,将王三的话细听了一遍,便拉着王三找位置。
别看老胡头昨日里兴冲冲的给全家打气,觉得旁人能行,自家也一定,等真到了开挖的时候,老胡头的心里也是越来越没底,无非就是撑着一口不服输的气,想着干脆死磕到底。
如今既然有懂行的人愿意,帮自家一把,老胡头可不傻,自然将王三供了起来。
其实王三哪里懂怎么定位怎么挖渠,能定的,能説的,全都是出门前黄管事一句一句交代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让老胡家一家子受益匪浅,至少不像一开始无头苍蝇那样,随便挖折腾了一整日也没折腾出点效果来。
有了王三的帮忙,老胡家顺利找了排水的最佳位置,老胡头带着几个儿子又努力了一个小时辰,终于将部分田地的水排出去了些许。只是老胡家的田地距离最近的河道还有半里路。
半里路不算远,往年里要是想挑个水浇个地,已然算是方便。只如今麻烦就麻烦在,中间相隔的这半里地,可不是老胡家的田地,准确的说这半里地上也没田地,是一条村道,村道属于罗山村的集体产业,自然不是老胡家想沿着村道挖水渠就能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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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顾七轻笑:“两个柜的量不能变,只给让一成半的利润不能变,最终售价定多少也不能变。
这三条都让周大少爷说死了,现在却说买卖怎么做,由我这边来定,那还要怎么定呢?”
柳青山听着这话也有些尴尬,自家大少爷确实像是将所有路都堵死了,完全不像要做这买卖的意思。可再想想大少爷当时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却又似乎对这桩买卖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周大少爷真说了,这桩买卖怎么做,由我这边来定吗?”柳青山正为难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顾七却又重复问了刚刚的问题。
“少爷确实是这么说的。”柳青山确认道。
谷&l;/span&g;“这样,顾氏商市会专门留出两个柜台用来售卖周氏布行的布匹,同时也会挂上周氏布行的挂牌。
要售卖哪几种布匹定价几何也由你们周氏布行来定。
只一点,这些布匹绸缎顾氏商市不会提前结算。
每卖出一匹,顾市商行都会更具售价抽一成半的利润,每月结算一次,当然周氏布行可以定期派账房来核算。
另外商市内有行让利活动,周氏布行可以选择参与或者步参与。如果参与,最终让利点由周氏布行和顾氏商市各自承担五成。”
柳青山听到后头脸色有些古怪:“这种做生意的法子,怎么有点像放印子钱的。”
顾大年在旁听的也是脑子发懵,这会一听柳青山的话也颇为认同,卖出一匹布收一成半的利,可不就像那些放印子钱的。放印子的钱的还都是按年按月的抽成,到顾七这里却是按件抽成。
肯那周家大少爷也说了,每匹布能让的利润就是一成半,具体生意怎么做的也让自家闺女来定。
所以,每件抽成?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顾大年自认为想明白了,柳青山却忍不住头大:先卖后结,这等于是将所有的成本都转移到了周氏布行的身上。而顾氏商市这里其实只提供了两个空柜台,完全不用承担收货的资金成本,更没有售货的压力,布匹好不好卖能不能赚钱全在周氏布行自己身上。
顾七自然看出了柳青山的想法,便道:“其实周氏布行若要再开分行,所需铺面无论是租是买也都是要花银钱的,而我只收每匹布一成半的利润,不但替你们节省了铺面租金,还节省了掌柜活计的工钱。最重要的是,万一投放的布匹卖的不好,周氏布行大可以将这些布匹收回去,再放一批合适的替换,总能换到符合的。而这期间,只要没有卖出去,周氏布行就不用承担任何一分租金和工钱。无论怎么想,这桩买卖周氏布行都不亏,不是吗?”
细想好像确实是如此,柳青山听着忍不住点了点头。
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