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回答的一脸理直气壮,要不是看他面上没有半点异色,老胡头都要怀疑这王三是不是在故意埋汰自己了。
老胡头忍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又问:“那总有个章法吧?”
“应该是有章发的。”王三颇为认同。
老胡头大喜,又问:“那你知道怎么开始挖,从哪里开始挖,挖多少?”
王三摇头:“搞不清,反正我就是那铲子挖,让我挖哪里就挖哪里。”
“”老胡头气结,这个憨货。
“老胡头,你问这些做什么呀?”看老胡头脸色不对,王三也有些奇怪了。
“没没什么。我就好奇,随便问问。”怕王三起疑心,老胡头尴尬的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王三,怎么了?”田庄的管事黄业,正要有琐事寻王三帮忙,见王三不在屋里,便来他的责任田里寻他。
见王三盯着篱笆外看,随口问道:“在瞧什么呢?”
“刚刚是村里的老胡头,过来瞧热闹的。”王三老实道。
“怎么大雨还出来瞧热闹?”黄业哭笑不得,刚要将王三叫走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呀,看热闹怎么不去前面看,我前面都是人,到你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来看什么劲?”
“老胡头是听村里人说起怎么田庄里挖水渠,能把雨水都排出去,来看看新鲜的。”王三倒是没多想,将老胡头的说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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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没什么,要不留下银子,要不就留下一条腿。这么大的个子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看姑娘行事不似寻常,今日之事确实是小生的过错。”男子薄唇微抿,总觉得自己这次似乎算错了什么,如果才落得刚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拍马无用,还是那句话,留下你的银子,带上你的人走。”顾七收敛了笑意,眼尾扫了扫院外:“读书人做起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要厉害些,还知道里应外合。”
“”知道今日再说什么也无用,男子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笑,从身上取出一钱袋递给顾七:“今日身上带的不多,内有银票一张,不过百两,望姑娘不要嫌弃。”
“还挺有钱,走吧。下次有这种生意再来找我便是。”
“”这天真的没法聊了。
见人消失在夜色里,顾七将院门重新落锁。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顷刻间重新间恢复宁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人人都走了吗?”顾大年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脑袋来。
“走了。”
确定了无事,顾大年刚才披着外衣都来出来:“闺女,这些人还会回来吗?”
“除非他们银子多的没处花。”
“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好的怎么就寻到我们身上来。”顾大年仍旧有些后怕,刚刚入夜前,闺女就偷偷提醒自己,让自己早早进屋假装熟睡,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恐怕不是这些人刻意寻上了我们,而是没料到这宅院会突然有人入住。顾七记得当时牙行有记录,这院子租赁前空了半年有余。
当然这些话顾七不会对顾大年多提,免得他惶惶不安,便只道:“无事了,回去睡吧。这些人不会再来。”
“主子,今日之事要不要”村外官道之上,接人的车马错落而知。身穿黑色劲服的护卫,屈身站在年轻男子的身后,面色青白。
“主子,今日之事要不要”
“不用”
“可是那处宅子距离南山最近,最方便我们行事。”
“罢了,你们未必是她的对手。地方可以在寻,莫要再途胜事端。”
“是,主子。”
一缕微亮的晨光穿透薄雾,背靠着南山的小旗村像往常一般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叫声缓慢的迎来了新的开始。
顾七今日起的晚,推开房门时,顾大年已经带着工人在修缮房屋和院墙了。
为了方便顾大年打理,昨日顾七就给了顾大年十两银子备用。家里的大小事也都由顾大年去做主。
“这院子看着旧了些,实则结实,需要大修的地方不多。等明日在请师傅用白灰将里里外外粉一遍,也就与新的一般了。”见顾七出来,顾大年停了手里的活计,有些感慨道:“从前没有想过能住上这般好的房子,在咱们顾家村也找不出这样好的房子。
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爹之前就是太固执了,早该相通了。要不然
要不然也不会与你娘,你几个哥嫂姊妹还有你侄子走散了。
也不知他们几个如今都走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
“出发时,家里的银子米粮和板车都在娘和大哥手里,只要他们警醒些,应当是平安的。”
顾七穿来时,顾大年带着原主已经与家里其他人走散了。
顾七并没有见过原主的其他亲人,也谈不上由多少感情,甚至于对于顾家村和原主的过往也都是为了方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