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山子了吗?”沈盂回到院中,脸色惨白。
“沈哥,山子不是和你一起上去的吗?”
“没回来?”
沈盂咬着牙看向院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怎么找都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没有呀。”老凌的面色古怪起来:“沈哥,出了什么事情。”
“山子失踪了。”
沈盂的的脸色已经没了血色,只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转头问那中年衙役:“差爷,刚刚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中年衙役先是摇摇头,等看清沈盂的脸色后,犹豫了片刻道:“先前我听到屋顶有细碎的动静,怀疑上面有人,便喝了一声。
等你俩上去后,我听到屋顶原本细碎的动静反倒是更清楚了,有些像踩踏声。
一开始声音出现在两个方向,一个处缓和些,一处听的很急躁,我便想着那缓和的你们,急躁的有可能是凶徒。
再后来,声音忽然就变了,很快就传来了你那个小兄弟的呼喊声。”
“这期间,一直没有人下来过?”沈盂问。
中年衙役摇头。
沈盂没有为难那个衙役,整个院子里都是他的人手,衙役只有一个人没理由也没有办法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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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到底什么情况。”老凌急问。
“有人夜袭,看来是冲着我们弘文堂来的。所有人分队,四人唯一组,将整个院子给查仔细了。”沈盂道。
他的人手不多,四人一组难免会影响效率,但刚刚山子的失踪让他意识到,现在谁也不能单独行动。
吩咐完底下人,沈盂转身对中年衙役道:“麻烦差爷和我一组。”
事发突然,身边没有其他衙门的人帮衬,中年衙役这会儿也紧张的很,听沈盂要与他组队,心下自然愿意,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只是...
“沈兄弟,不是我不想和你组队,只是在下职责在身,必须守在这处尸身旁边,不能轻易走动。”
沈盂点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差爷放心,不乱走。我就去这间屋子里。”
看着沈盂近乎贴在封锁线上,中年衙役诧异道:“府衙的人没来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块封锁区。”
沈盂抬眸,认真的看着中年衙役:“差爷,是急从权。你能保证来人不是杀死靳哥又防火烧宅的凶手?”
间中年衙役面露由于之色,沈盂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这间正屋早就烧毁,房顶也塌了一半,差爷既然刚刚听到了屋顶上的动静,就不怕歹人突然从天而降。”
“这...”
弘文堂的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今晚上,靳照东的尸体在自己手里出了问题,到时候可不好交代了。
“那你随我进去,但是只能看不能触碰尸体,也不能随意翻动现场,知道吗?”
“放心,我只想确保靳哥的尸身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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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盂跟着衙役走进正屋,视线第一眼就落在了房屋中间烧毁的尸身上,见烛火下,尸体与白日见到的并无区别,方才送了一口气。
山子忽然失踪,若是这时候靳哥的尸身也出了问题,他就是弘文堂的罪人。
中年衙役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尸身还在,现在还有弘文堂的人帮自己守着,只要熬倒天亮,等府衙里过来其他人接手,他就能脱身了。
两人各怀心思,只是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很快气氛沉默了下来。
一盏茶后,其中一支队伍回来,带队的就是老凌。
“沈哥。前院无事。”
“都检查过了?”
老凌点点头:“都检查过了,没有山子的身影,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
沈盂没再多说什么,查不到本就是预料当中的事情。半个时辰后,其他队伍也都相继回来,依然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若非山子确确实实失踪了,刚刚的屋顶的动静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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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宅子里又进来一批人,带队的人面孔与沈盂有三分相似的年轻人:“二哥。”
“打探到什么了?”沈盂问。
沈郜摇头:“荷香街那边没什么特别的,四海的人和往常并没有区别。”
“那个姓齐的呢?”
沈郜脸色难看:“四海商市关门后,姓齐的就回了他的住处,之后就在院子里闲坐着,期间还让人送了宵夜吃。”
也不知道那一锅子宵夜是拿什么做的,汤头又香又辣,随着风就散到了屋顶上,那姓齐的混小子,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勾的他们几个饥肠辘辘,差点就没站住。
当然这话,沈郜没敢和他二哥提,只继续道:“戌时末,姓齐的开始收拾进屋睡觉,一直睡到现在。”
“期间,一趟都没有出来过?”沈盂神色认真。
“都没有。”
沈郜摇摇头:“我担心姓齐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