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大人为我们卖粮用。
再后来疫情越来越严重,就算有银子在渝州府内也买不来多少粮食,另外百姓们的银钱本也不算,捐征几次后,便再也拿不出多少了。
紧接着除了粮食外,麓山郡内的水源也愈来愈少了,特别是郡城内,也只有柳行街和官衙边上的十几口井还在产水。
粮食没有还能想办法,可若是断了水,真的就没办法了。
也是那会儿刘大人就劝我们,若是在其他州府有亲友投靠或者有旁的出路,不如先早早去投奔,等渝州府的旱情缓解了再回来。
我还记得那日刘大人出来时整个人都干干瘦瘦的,面色瞧着与城外的流民也相差不了多少。
后头话说到让城内百姓自寻出路,眼睛都是红的,看的人心里发堵。
这三年里,咱们麓山郡的百姓没有人不感念刘大人的。便是我那早早就搬走的妻弟,偶尔寄回来书信,也会问上一句刘大人现在可好。”
络腮胡的中年汉子开始面色还平常,说到这里时,却忍不住声量哽咽:
“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整个麓山郡人口加起来都不足一万了。原本热闹的铺面都关了,好好的宅院也锁了,所有人都走光了。城也跟着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