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中面色阴沉,紧咬牙关:“那些人是要交上去的,他们身上的银票不是我能动的。”
“呵。金先生觉得这是戚某需要考虑的事情?”
顾七笑的肆意轻蔑:“那是你们的主子的问题,可不是我的相比较之后的交代,我提醒金先生还是考虑下眼前的情况比较好。
毕竟,金先生现在显然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戚公子,少年英才。理应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金文中阴冷道。
“看来金先生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呀。”
顾七啧啧两声,悠然从官椅上起身,绕着金文中走了一圈,不紧不慢道:“戚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惯常的解决办法就是谁威胁我,我就让谁不舒坦。”
“忘了和金先生说,我这个脾气不好,性子也差,最是没耐心。做生意喜好直脾气,能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就一拍两散。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些选择和戚某合作的,日子都过得好好的,那些不想和戚某合作的,日子过的可都不怎么样。
”顾七说着摇了摇头:“不过金先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金文中脸色发白,预感有些不对劲。
顾七抬眸笑了笑:“远安镇现在是真的乱呀,想来寻常死个把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金先生你们之前处置了人都是丢去了那里?”
顾七笑着笑着,眸光越发冰冷阴狠,视线落在金文中的身上宛如看一块案板上的待宰的牲口:
“不如趁着今日兴致好,我送金先生先走一趟,去与那些人做个伴?”
“你!”金文中怒目。
顾七嗤笑,又看向岳宏文:“等金先生走后,理应有其他人帮戚某拿到应该拿的赔偿。金先生不必太操心。”
见金文中面色变了又变,却任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顾七也不急,转头对已经将剩余温氏的伙计全都打趴下的黄山海道:“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
说着顾七又看向老林和老庆两个衙役:“劳烦这两位差爷也帮帮忙?想来衙堂里最不缺的就是绳索镣铐了吧。”
老林和老庆被看的心惊胆战,却又不知道该应下还是该当听不见。
老林还没有开口,老庆已经却被看到的受不了,极度的恐惧压垮了老庆的膝盖。
老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这位爷,我们两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求求这位爷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死在这里呀。”
顾七挑眉,笑道:“谁说我要杀你们了?”
额?!
老庆愣住了。
老林也愣住了。
“我戚某人做买卖向来恩怨分明,该收的银子一分不能少,该要的命也一条不能留。”
顾七说着扫了一眼金文中,转而又看向老林和老庆笑道:“找我买命,价钱可不低。你们的命值钱吗?”
“不...不值钱!我和老林就是两蚂蚱,我俩的命一文钱也不值。”
老庆喜极而泣控制不住的胡言乱语:“谢这位爷放过我俩。”
“放?”
顾七摇摇头:“现在可还不能放,事情还没结束呢,谁也不能走出这里。对了,刚刚有点小事想叫两位差爷帮忙?两位差爷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乐意乐意的!”老庆慌不迭忙的爬了起来,冲着一旁的一间暗室跑去。
衙门升堂,多的是绳索镣铐刑具,七七八八凑一堆,足够把堂内一众人给捆个结结实实。
见老庆已经下手了,老林此时虽还有些不知所措也知道自己再想撇清关系已经不可能了。
不如就趁着现在还有余地,站对了队,等事情了结,他和老庆两人说不准还真有一线生机。
此时衙堂内,除了站在顾七身边的金文中还完好无损外,其他都已经受伤惨重,根本没有人还能再有出去的可能。
阿大见此,也干脆不再守着大门,拖着脚下已经晕过去的主簿,将人往一堆衙役中间一扔,也帮着黄山海几人一起下手捆人。
说来这四人,黄山海和阿大原本就是赌坊出生,绑人的事情从前没少做,至于老林和老庆两人做了七八年的衙役,捆人的手法自然更加独到便捷,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衙堂内醒着没醒着的人就都被四人捆绑在了一处。
有几个平日里和老林老庆两人关系不错的衙役,此时更是哀嚎着求饶,祈求老林和老庆两人能拉他们一把。
老林看着心有不忍,老庆却撇只了一眼又拉了拉老林,示意老林不要多管闲事。
确实,此时的情况,就他两自己还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数,那又有余地去管别人的是非。
等下头的人一绑完,黄山海取了两条锁链跑到顾七面前:“七爷,我去把这两人也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