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老庆就顾不上这些了。只刹那的功夫,就见那戚姓少年将锁住挡在身前的衙役双手扭曲翻折后,一脚狠狠踹处。直接将人踢到最前方的衙役身上。
不小的重力随着惯性瞬间将另外两个衙役砸到在地。
而就在那衙役被击飞的同时,少年脚尖一动,身体如猎豹般朝左前方奔射而出。
少年的身体明明很清瘦,皮肤透白,五官干净清秀透着股文艺,而此时这这具清瘦的身体却猛然爆发出一股雷霆之势,宛如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利剑。
随着一阵阵骨裂和哀嚎声,老庆和老林两人不自觉的同时吞咽了下口水。
一共十几人的衙役几息间已经少了一小半,每一个轻则断胳膊断腿,重者胸腔内陷,更有甚者身中数刀。
而那少年却全程都没有拿过一次刀,即使从衙役手中夺下了佩刀也不过是不屑的丢在了一旁,似乎他更享受这种赤手空拳将猎物戏耍玩弄在手里的乐趣。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高过一声的哀嚎,老林和老庆两人面色苍白浑身发颤。
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该冲上去,还是该留着原地,又或者干脆逃跑。
逃跑!
这两个字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的占据充斥了老林的整个脑海。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拉了一老庆一把就颤动的双腿,缓缓朝着身后的大门移动。
而此时比老林和老庆两人更快的是那个身穿着主簿服的干瘦年轻人。
一见衙役那边行事不对,主簿服年轻人就已经不动神色的朝着大门撤退而去。
他倒不只是单纯想逃,而是想到外头还有不少他们的兄弟,等叫来援军再行事,就不怕姓戚的不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还没等他挪到大门口,就见黄山海和阿大两人抱着从衙役手里顺来的长刀拦在了大门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主簿服年轻人心头大惊,转身就要跑,却不想黄山海下手更快,一步上前逮住了主簿服的后领,将那主簿直接领了起来,随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主簿服年轻人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和尾椎骨宛如炸裂般的疼痛,可还不到他起身,黄山海却冷笑的一脚踩住那主簿的腹部,同时俯下身,嘲笑道:
“让你们给你爷爷我设局?爷爷这辈子还没打过当官的。不管你是真官还是假冒的,既然穿了这身官袍,就给爷爷我过把瘾。”
说着一拳就砸在了主簿服年轻人的鼻梁骨上。
“这...这可怎么办?”
此时已经同样快挪到大门前的老庆和老林两人看着黄山海将主簿踩在脚下,一张脸打的面目全非,不由心头发颤。
“这帮人也太...太大胆了!这可是朝廷命官,他们怎么敢下手?!”老庆喉咙发紧,整个人都在哆嗦。
老林的此时脸色也煞白,却在后退的同时小声道:“你就没觉得咱们这三位大人,不...不太对劲吗?”
“什...什么意思?!”
老庆诧异的看向老林。随后也想起来刚刚变故突发前,那个戚姓的商户少年说的那番话,不由心头巨震:
“你是说,刚刚那白面小子说的是真的?咱们这三位大人是假的?!
不可能吧。他们手里拿着文书和官印的!
再说了,谁那么大胆子敢冒充朝廷官员,不怕事情败落惹来杀生之祸吗?”
“谁知道呢。”老林哭丧着脸:“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命吧。”
老庆闻言也是同样哭丧了脸。
既庆幸刚刚自己冲动时老林拉了自己一把,又后悔自己今日为什么没干脆请假去沐休,好躲过这一遭。
案堂上,方脸府尉和山羊胡府丞此时只觉肝胆欲裂。
特别是方脸府尉,此人姓岳,大名岳宏兴,在来远安镇之前,是一伙流寇的头子。
几个月前突然有一支人马进山招安了岳宏兴,来人锦衣华服带着不少侍卫和一整箱的银子说是让他给朝廷办事,事成后给他银子给他官做。
岳宏兴这人从前在没落草为寇之前倒是读过几年书,家中本是村子里的富户,有薄田几十亩,就他一个独苗,家中事事都紧着他一人开销。
可惜他就不是读书的料,草草读了几年书,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后头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材壮士开始跟着人在街头混,不过几年家中的银钱都被他败光了,已经年迈的父母也被他气的怒火攻心卧病在床,不过几年就都去了。
没了牵挂约束的岳宏兴就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一开始偷鸡摸狗,后来开始学着人拦路抢劫。再之后就搞出了人命。
像岳宏兴这样的人没有后台又没钱,出了事自然压不住人命官司,索性干脆连夜逃亡。再之后便跟了流匪的队伍,混了四五年混成了一支流匪的小头目。
像他们这种流匪大多数都没有正经学过功夫,除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