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洪复的脸色越发苍白,想要开口辩解,可说出来的话,却只有反反复复几句:
‘不是我’,‘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就是个傻子这会儿再听,也知道洪复肯定隐瞒了什么。
......
洪良芳的性格不是吃素的,不管洪复承不承认,当晚和洪明坤商量后,就把洪复关了起来。
虽然洪良芳在众人的劝说下,最终没有下手暴揍洪复,却十分干脆的断了洪复的伤药。
洪复的伤本来就是所有人里最重的。哪怕前些日子已经拿好药养了许久,可想要彻底恢复,行动自如,至少还得养小半年。
如今被洪良芳断了伤药,等于就断了洪复半条命。
而那些洪复之前交好的镖师,在知道事情的前应后果后,无一不是狠的牙根痒痒,这会儿自然更加对洪复唯恐避之不及,根本没人会去帮洪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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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爷爷我怎么这么点背,好好的押镖回来还被人拦路揍了一顿,连衣服都给扒了。原来是洪复那小子吃里扒外勾搭外人。
赖爷我早就说了,洪复那鳖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你们几个小的就不相信,什么都听那个鳖孙的,现在出事了吧!”
老赖头半眯着眼靠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和身边几个年轻镖师闲聊。还三不五时的拿眼撇向关着洪复的柴房,顺便啐上两口。
那日,老赖头三人伤的颇为狼狈又丢人。幸运的是,都是些外伤,并没有伤到肺腑,养了这段时间也能走出屋子里。
老赖头说着看了看自己还被绷带挂在的右手臂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N的!老子现在吃口饭都不容易,活了大半辈子还第一次这么憋屈!”
“别提了!真他N的晦气!”
老赖头身边的高瘦青年也有些忍不住蹙了眉头:“本来还指着这次走完镖,得了银钱能给我老娘送去。
现在镖局都被人毁了。哪里还有银子发咱们!这以后日子还要怎么过。”
“可不是么,咱们做镖师的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就是为了混这么点银子养家糊口。现在被人打成这样不说,以后有没有饭吃都不知道。”
“兄弟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了工钱,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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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镖不是容易的营生,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要不是为了能赚的比一般人多,谁会愿意做镖师这种吃苦受累又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都是道上混的人,技不如人运气不好被人收拾了,只要还剩一口气在,留着一条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养好身上的伤,回头就又是一条好汉。
可没钱就不一样了。
没了银子,他们这帮人拼死平活又有什么意思。
镖局的铺面被砸,后院的车马一辆都没留下,眼下一群伤员,根本接不了镖,甚至搞不好一年半载都接不了镖。
想到往后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一众人的气氛就愈发低迷起来。
也有性子淳朴的,犹豫道:“你们快别说了。良芳姐这段时间也不容易。
这么多兄弟要疗伤医治,要看病上药。哪一样不要花银子。镖局被人砸了,良芳姐是拿着自己的体己银子在补贴大家伙。
总镖头从前一直带我们不薄,这次也是被洪复这个狗东西给坑了。”
“你说的对。总镖头和良芳姐不容易,大家兄弟一场,总镖头也一向待我们不错,如今洪氏镖局有困难,咱们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要怪就怪洪复,都是洪复这混蛋惹出来的事情。亏得兄弟们口口声声大师兄的叫他,结果他把大家伙坑成这样。”
“洪复从前月月都能上醉花楼去喝花酒,肯定没少从镖局里拿银子。眼下洪氏出事情了,没道理还让洪复过好日子。
咱们现在就应该去搜搜洪复的房间,说不准还能找出银子来!”
有人提议,又是事关银两的大事,一下子就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说得对,咱们去搜洪复的房间,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没道理让兄弟们白白被打一顿。”
当天下午,洪复的房间就一众镖师搜了个底朝天,竟然还真在洪福床铺下面搜出了二百两银子。
这着实让几个镖师吃惊不已也、
他们这些人原本在想着能在洪复的房间里搜出几十两银子,大家伙分一分,多少也能缓解这两月不能走镖没有月钱入账的困难。显然谁也没想到洪复居然不声不响藏了二百两银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其中一个瘦高青年和带头的老赖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记得洪复平日里开销不少,便是赚的走镖的银子不少,照着他这般花法,也应当剩下不了多少了吧。”
“呵!省下,你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