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七仅在四海出事的第二日就用这种接近毁灭的方式,将洪氏的一窝端了,也是洪复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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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在那日白天,洪复还和一起行动的十来个镖师喝酒庆功,入夜后更是昏头大睡,完全想过今日就会被人报复的事情。
更没有想过,原本只是想将祸事引到洪明坤身上去,最终却致使自己也被人打的胸腔塌陷,肋骨断了好几个梗,时至今日还躺在床上,勉强吊着一口气。
这也以至于事后,就连洪复自己都不觉得夜袭洪氏的人会是四海镖局的人。
在洪复的眼里四海镖局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想起那日来人的身手,近乎于单方面虐打的身法,整个洪氏镖局,足足十几名镖师,包括自己和洪明坤在内,竟无一那人的对手,甚至连围攻都没有用。
这样的身手能力怎么可能会出自一个新开的小镖局!
最大的可能就是以黑鹰帮的名义和自己做交易的那几个外乡客。也只有这种江湖帮派才能养的出这样顶尖的打手。
洪复连着躺了躺了小半月,自从清醒后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摆了一刀。
自己好像入了一个局,那个自称出自黑鹰帮是刀哥手底下的人,或许从始至终都在骗自己。什么给洪明坤找点麻烦,什么扶持自己上位都是假的。
可时到如今,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方,洪复心里又害怕又后悔,更是和谁也不敢说起。哪怕洪明坤之后招了所有人询问事情的前应后果,洪复也是闭口不言,全当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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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事情顾七并不知道。
而此时顾七也仅仅只知道因为王刀带人介入,搅乱了何松镇原本还算平静的市场。致使四海镖局吃了一个大亏,而另外一个已经入局的洪氏镖局这会儿甚至连仇家到底谁都还没搞清楚。
当然洪氏算不算无辜,洪明坤本人是不是真的毫无过错,或者只是倒霉,都不在顾七的考虑范围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人皆可为刀俎,亦皆可为鱼肉。惯来都是谁弱谁挨刀。
至于公平,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就有拳头,除此之外谁有功夫去听那些失败者卖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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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会儿,金大彪就觉得自己像是别人案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猪肉!
此时,天刚大亮。半夜里问话的蒙面人早已离开,而金大彪心头的惊恐却没有半分消退,反倒因为酒意的消退,意识愈发清醒,人就愈发害怕。
昨日夜里,金大彪出醉花楼时喝的七荤八素,甚至连怎么被人打晕又怎么被人绑走的不知道。
只记得醒来时满头满脸的冷水冻得自己直哆嗦,随后就是一系列密集的盘问让金大彪根本来不及顾忌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一直等到身侧窗外的白光照射进来,金大彪才看清自己是被绑在了一间柴房里。可到底是哪里的柴房却一无所知。
嘴巴里重新被塞上了满是香粉味的布条,金大彪也不敢睡过去,警惕的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一等又是好几个时辰,金大彪已然精疲力竭,脑子发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柴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金大彪一颗心猛的提起,惊惧的瞪大了眼睛朝着门外看去。却见进来的并非昨夜的蒙面人,而是一个面容娇媚颇有风韵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看了金大彪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食盒,拿了一盘馒头一碗水放在金大彪面前,又将一头被牵在梁柱上的绳索解开。方才柔声道:“吃吧。”
虽然固定在梁柱的绳索已经解开,但金大彪的手脚任就被分开捆绑着,行动十分艰难。
当然金大彪也不敢抱怨,偷偷看了一眼年轻妇人,便拿掉了塞在嘴里的布块,匍匐着向前,用双手合力捞起一个馒头,奋力撕咬起来。
几口下肚,又灌了半碗水,见那妇人还没走。金大彪小心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杏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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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杏娘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亲早起来时就见到东家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了。杏娘也不知道东家是何时过来的,甚至东家都没和她细说,只让她准备了一间房间,嘱咐了谁也不要打扰。
又让她过了午时后,去柴房里送些吃的。至于其他的,杏娘自是一概不知,也不敢询问。
金大彪见杏娘摇头,有些泄气。
杏娘也不管他,等他吃完就收起来了碗筷,又将那牵着捆绑金大彪手脚的绳索另外一端绑回了梁柱了。
甚至在金大彪面露痛苦哀求之色时,依旧温温柔柔却半点没有犹豫的又把原先金大彪拿掉的布团再一次塞进了金大彪的嘴里。
随后施施然的拿着食盒退了出去。徒留下金大彪一人在柴房中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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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