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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七抬头,视线落在洪复的脸上,这张脸已经从原本的黑黄逐渐转变成青白,在自己扣住她喉咙后,又逐渐涨红,直到两额青筋暴起,双眼肿胀充血。
顾七微微勾了唇,轻声问:“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死了?”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并不需要洪复回答,顾七说,着松了扣在洪复喉咙上的手,两指一点点往上挪去,直到扣住了洪复的下颚: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不杀人。”
洪复被迫仰着头脑袋早已一片空白,只无意识的剧烈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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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姑娘,差不多了。”
阿垣和阿峙是半炷香前摸进这里的,入眼便是满地横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和被顾七扣住喉咙,一拳接着一拳打倒胸腔完全塌陷的高大中年男人。
饶是阿垣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场景,更没有见过这样冷漠疯狂到令人颤栗的女人。
站着原地呆立了许久,阿垣方才借着呼吸控制住自己几近狂跳的心脏,低声的劝道:“顾姑娘,再这样下去。这人怕是要撑不住了。”
后面的话阿垣没说,意思却明了。城内杀人不方便,真出了人命,就会惹上官家。
......
走出洪氏镖局得大门,顾七的脸上逐渐恢复了平日里冷清。转身问阿垣:“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洪氏的铺面已经砸了,另外马厩李的马匹也都处理了,还有他们留在后院的货车能砸的都毁了。倒了火油,没有点火,怕引来官家注意。不过火油已经浸透了木料,保管他们发现后连修都不敢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