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孙大夫一时犯倔脾气,真有可能被顾姑娘结果了。
好在孙大夫这人也没有旁人说的那么倔。该服软的时候还是服软了,甭管他是为了一百两银子还是被吓得,好歹是愿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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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松最后是被回春堂的药童半搀着进了里间。一到里头看到病床上,上身赤裸,身上插满了针的银针的年前男子,不由一愣。
又转头看向了边上正在给年轻男子把脉的回春堂的王老大夫,孙云松皱眉:
“王老,你这是用银阵给他护住了心脉!情况很重?”
“断了两根肋骨,位置不太好,几乎紧贴着心扉,我也不确定有没有扎到。用银针护住心脉后,目前这人的气息还算稳定。”
王老大夫抬头:“但正骨的手法老夫不是行家,怕一招不对挪动时反而加重伤势。想来想去这事还是得叫你来做。”
“原来是您老叫我来,又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要说一声,我孙某哪里有不来的到了。”孙云松陪着脸道。
心下却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路都算是怎么回事!
先是在家里头好好的炼药被人闯进门又是拿周家的身份吓唬他,见他不理会,干脆就把自己像头猪似的架了一路。
惹得自己一肚子气,到了这里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一小丫头拽了衣襟吓唬。
一想到门口那小姑娘看自己就像死人一样眼神,孙云松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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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头那点怪异,孙云松重新打量起病床上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