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封红?”
刘勇点头:“每个人都有,五两银子,给大家伙留着过个好年用。”
“五两?!”江平和王小狗等人都有些诧异,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表述心情。
他们这伙人从赌坊来到小旗村,开始到现在住下的日子还不足两个月,几乎每一天都在训练,训练体,能训练新的拳速技能。
除了每日下午抽出两个时辰到工地当帮工,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没正经干过活。
大家伙年纪都不小了,不是真的不识好歹。都知道去外头正经拜师学艺也是免不了要帮着师门做些工。
这便算了,想要学到有用的功夫,每年必然少不得要交大把大把的束脩上去。
至于还想着让师门倒给你工钱,也不是不能,少说也得留在师门一年半载,又机缘巧合领了职务,能帮着师门做事,这自然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可眼下不足两个月,他们这些人还什么事都没帮上忙,居然都能收到封红。
不论年纪资历每一个人都有。五两银子呢!
寻常在外头找份帮工,零零散散的,一年到头能赚个一二两银子已经算不错了。便是寻得了好活计,顶多也就四五两银子。
从前跟着柳老大,吃喝都不差,每个月也能从各处捞点油水来,兄弟们的日子自然过得比寻常老百姓的好上许多。
可惜他们这些人大手大脚都习惯了,有了点银子就忍不住呼朋唤友胡吃海喝。到头来,真想攒银子下来却也不容易。
“勇哥,咱们还什么活都没开始干,这钱......”
余大保此时心情也有些负责。前头听说是要特训,他其实并不想来的。和赌坊里的其他兄弟不一样,余大保这几年早没了出人头地的心思,一心只想着太太平平混日子,每个月有银钱领,老婆孩子热炕头。
为此,一开始听说是要特训,余大保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什老子的特训,辛苦不说,怕是连工钱都领不到。便说刚开始几日余大保虽然面上不显,在心里没少腹诽。
可现在,看着刘勇身后,用红布盖着,累放着整整齐齐的银锭子余大保的脸有些烧红。
刘勇将余大保的神色看在眼里,又抬眼扫过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今临近年关,七姐给我们每人发了五两银子的封红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个好年。这份情我们得领。”
“勇哥说的对,就这两个月,咱们兄弟啥事也没干,倒是白吃白喝了七姐不少好东西。
看看咱们现在的体格,比来之前要好了多少,都是七姐给咱们补给咱们练出来的。光这一点,咱们兄弟们几个就得记住七姐的恩情。
更别说这回的封红,都是七姐自己贴银子补给咱们的。”顺子补充道。
“勇哥和顺子说的在理,咱们兄弟几个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七姐待我们好,咱们记在心里,往后就好好干活出力,不能让七姐白养了咱们。”
“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回报七姐的,往后就好好训练好好干活!......”
营地前众兄弟皆是一脸振奋,你一眼我一语的表着忠心。
*
当然这些顾七可不知道。
若是顾七知道,怕是会忍不住吐槽,这些人就脑补太多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那书生手里可还有三千两银子等着自己去讨回来呢。
*
人算不如天算。
当天夜里书生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一直被关在营地木屋的秦怀仁。
守在木屋外的两个轮班兄弟什么都没发现就被人放到了。
顾七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卯时一刻后。
看着空荡荡的木屋,和已经收拾干净,连被褥都叠的方方正正丝毫没有摊开痕迹的客房。顾七阴沉着脸色,忍不住咧牙。
这龟孙子!三千两银子还没结账呢!
“七姐,现在怎么办?”刘勇小心问。
“怎么办,凉拌!”顾七压着火气冷声道。
刘勇和身后两个被放到的兄弟闻言都垂了头。
昨天才开开心心的拿了银子,表了决心,想着往后好好给七姐做事,结果转头就被人无声无息的放到了。
连带着人都被带跑了,他们一营地的人居然一无所知。这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从关押秦怀仁的小木屋所在的营区到半坡地的主干道,必然是要路过员工宿舍的。另外主干道进出口处,刘勇也安排了两个兄弟每晚轮班把守。可其中一人昨晚也同样被人放到了。
看来这小子的功夫已经恢复了,要不然绝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地下毫无痕迹的把人带走。
终日打雁,没想到今朝叫雁啄了眼。
“安排人手,把老秦家剩下那几口人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