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收人钱财替人做事。既然答应了你将人看住一个月,我总不好叫人跑了不是。”
说罢,顾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只是,你要是再晚来几日,那人怕是都要被关的走不了路了。你不去看看?”
“不急。”风清的神色恢复了惯常的温和,拿着碗筷的手举止优雅清贵,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腊八粥喝完:“总不至于,晚上一两日就死了吧。”
“死倒是不至于,就怕小的长久不见人,老的憋不住了狗急跳墙。”顾七徒手捞起一个烤红薯,烫的忍不住用手搓耳朵。
风清无奈的摇摇头:“怎么不用筷子。”
“用筷子就少了那种味道。”顾七给了风清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继续吹着手指耐心的给烤红薯剥皮。
成功消灭掉两个烤红薯,顾七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将剩下的烤红薯留给了风清便回了房间内补觉。
大康百姓过腊八节的风俗有许多,除了喝腊八粥外,还要做腊八菜,另外还需祭祖敬神等,里外少说也得忙活一整日。
不过顾家是新迁入小旗村的,家中人口又少,样样都不齐全,干脆将这些都省了。
顾大年铲完院子中的积雪,就着火炉烘了手,便也去厨房取了一碗腊八粥出来暖腹。
一边喝着暖烘烘的热粥,顾大年一边拿眼偷偷瞟着身边的书生。
这小子不是走了吗?
怎么昨儿个大半夜的又回来了呢?
过年都不回家,莫不是想一直赖在我家了?
他想干什么?莫不是想入赘?!
顾大年越想越不对劲,捧着粥碗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顾叔?”风清转身,声量温和的问:“还要粥吗,我去给你盛。”
“不用!”
顾大年猛的站起来,将碗筷重重一方。狠狠瞪了风清一眼,背着手转身就走。
“......”风清愣了愣一时,有些不明状况,转而却忍不住轻笑起来。
不过是出去月余,怎么就有了些物是人非的错觉。
*
这一觉一直睡到临近午时,顾七起身重新洗漱后,吃过午食便带着风清前往营地。
为了防止太长时间的捆绑,会把人整废了,顾七让刘勇每日派人去给秦怀仁松绑半个时辰,让其在小木屋内自由活动一会儿,避免肌肉萎缩。
时日久了,那秦怀仁便也开始习惯了这种模式,到点吃饭,到点自由活动,到点就开始睡觉。
一开始秦怀仁还折腾过几次,想着办法逃跑,可惜武力值不足够,还没跑出木屋就被制服了。后来便又想着谈判,奈何根本就没人理他。
连着几回后,秦怀仁就彻底泄气了。
他甚至有些开始搞不明白这帮人抓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不打又不骂,不要问话,也不要钱。就这只遛着自己,难道是为了有趣?
顾七带着风清进入营地时,正好赶上了秦怀仁每日的放风时间。
小木屋简陋,没有窗,光线只能透过各处破败的缝隙渗入木屋内。此时被松了绑的秦怀仁正麻木的起身,习惯性的转动着手腕和脚腕。
适应了片刻后,便在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身上穿的衣服一直没有换过,要不是天气够冷,这破房子又委实漏的千穿百孔,根本藏不住味,怕是早就馊了。
不过此时秦怀仁觉得自己的情况比馊了也没好不到哪里去,每天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里,就和坐牢一样。
“进去吧,人就在里面。”顾七示意看守的兄弟把门打开。
风清转身看看顾七,欲言又止。
顾七轻笑双手抱胸道:“放心,我不进去。”说罢还很识趣的把里头的兄弟一并叫了出来。
今日轮班的顺子,顺子出来后小声的对顾七附耳了几句。
顾七闻言,勾了勾唇,直接带着顺子去了不远处的射箭训练场。
风清看着顾七离开的背影沉默一会儿,转身进了木屋内。
*
“七姐,风先生什么来头?”来到训练场,顺子仍旧忍不住频频转头。
顾七从一旁取了弓箭,瞄准靶心一箭射出正中红心:“你管那么多干嘛。”
“这不是好奇么。”顺子挠挠头道:“那封信的事,风先生知道吗?”
顾七轻笑,只想笑意一如既往地清冷没太多情绪:“之前不知道,等下出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言罢,顾七没有再理会顺子,手中动作变换,又连着射了十箭,每一箭都正中靶心。引的周围兄弟惊声呼好。
放下弓箭,顾七叫来刘勇道:“安排下,从腊月十五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给所有兄弟放年假。当然除了除夕夜和正月初一初二三天外,其他时候小旗村内必须留五人执勤。具体人手怎么安排调度,你自己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