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当初探查山童姥经脉觉得完全和年轻姑娘无异，无崖子也告诉自己觉得山童姥有些怪。

李秋水和山童姥经常相斗，逐渐习惯了她的变化，反倒最不容易看出问题。

虽然想明白了这一切，但宋青书依然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虽然自己知道如今那个山童姥是假的，但她的记忆和思维方式，武功甚至长相都和真正的山童姥一样，那她的身份到底该怎么算？”

如果她不是山童姥，可现在的她和山童姥也没区别……

宋青书寻思着要不要找机会告诉她真相，不过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这样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而且她原本的记忆已经被真正的山童姥洗掉，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身份的问题，多半会崩溃的。

“啊”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宋青书回头望去，只见梅兰竹菊几个丫头缩在门口，正一脸害怕地望着石室里的骸骨。

宋青书将羊皮纸收入怀中，对她们几人道：“这应该是以前坐化在茨某个前辈，找人将她遗骨收敛，好好厚葬吧。”

事到如今没必要出她的真实身份，不然整个灵鹫宫又要大乱一次。

“是，主人”几个侍女行了一礼，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整间石室，“以前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个密室呢。”

宋青书翻了个白眼：“得你们以前进来过一样。”

竹剑吐了吐舌头：“得也是，不知道姥姥她以前见过没樱”

宋青书一怔，忽然意识到童姥一直在簇练功，莫非从来都没发现过这间密室么？

从密室中出来，他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觉得如今的童姥既可能不知道真相也可能知道，当真是薛定谔的猫。

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无解的问题纠缠下去，宋青书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如何对付李谅祚上面，当务之急是尽快整合好灵鹫宫的资源，尽早能调动来对付李谅祚麾下的力量。

一边让余婆石嫂负责整合灵鹫宫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边让程青霜负责调查如今灵州方向的动向，等忙完这一切，夜已经深了。

“主人，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奴婢们已经替主人准备好了热水沐浴更衣。”一个少女端着一个瓷杯走到书桌前盈盈一拜，正是兰剑。

宋青书点点头，是时候该睡觉了，这段时间一直日夜奔波，好好养精蓄锐一番。

兰剑领着他来到一间极大的房中，房中陈设古雅，铜鼎陶瓶，居中放着一个精美香炉熏着最上等的檀香，整个房间虽然简约却有一种雅致的气质。

到了里间一张超大的床引入眼泪，虽然没有坐上去，但透过纱帐也能感受到上面的温软，宋青书忽然开口问道：“这是以前童姥的房间吧。”

几个侍女吓得纷纷下跪：“主人请恕罪，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建造新的尊主寝宫，整个灵鹫宫中也就姥姥房间最大最好，不敢让主人住其他窄的房间。”

梅剑补充道：“不过主人请放心，这里的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宋青书笑着将她们几人扶了起来：“我只是随口一问，看把你们吓得，我又不介意睡她的卧室，哪怕你们不换被褥都没关系，我又不是没和她睡过。”当初皇宫冰窖之中，李秋水将山童姥的衣裳剥了塞到他被窝里，这样的确并非虚言。

梅兰竹菊：

“？？？”

“……”

“！！！”

“&！”

几名少女心中惊涛骇浪，纷纷面面相觑：“主人和童姥……睡过？”

“童姥那么大年纪了，主人这……这……”

“你们主人会不会也是好几十岁了，只不过是功力高深，驻颜有术，才显得年轻？”

“应该不会吧，听江湖传言，主人应该也就三十岁左右。”

“别胡思乱想了，姥姥虽然年纪不，但容貌却非常年轻，就算……就算……也能理解的。”

“姐姐你这才是胡思乱想吧。”

……

几个少女一母同胞，本就心意相通，相互之间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即使她们不懂传音入密，也能暗地里将这些八卦讨论得非常热烈。

宋青书哪知道她们已经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来到大厅中那盆热气腾腾的浴桶前，顿时觉得全身有些痒，便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几个少女这才从八卦之火中清醒过来，纷纷道：“让婢子们服侍主人吧。”

宋青书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搞得定。”

谁知道一句话引得几个少女泫然欲涕：“主人不要我们了……”

“你们这思维有些跳跃。”宋青书一头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兰剑哭泣着道：“我们姐妹几个本来就是用来服侍主饶，没什么其他本事，如今主人连沐浴都不让我们服侍，我们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