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将他余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快服用这颗白云熊胆丸。”仪琳花容失色,急忙从怀中瓷瓶里抖出几颗药丸,也没数到底几颗便往他嘴里送去?
吴曦苦笑一声,如今他的伤势自己最清楚不过,可谓半截身子已经到了棺材里,恒山派的灵药虽然以疗伤出名,但也治不了必死之人。
看到意中人此时的样子,仪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滑落,一向柔弱的她忍不住怒视着左冷禅:“左师伯,你这样做实在不像正派行径。”
左冷禅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指责本座?”
“我……”仪琳性子本来就软,遇到这种情况脸蛋儿涨得通红,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左冷禅却得理不饶人:“天下人皆知吴曦通敌叛国,注定遗臭万年的人物,你们恒山派身为名门大派,不想着降妖除魔却来帮助这样的叛臣,难道这次吴曦的叛变也有你们恒山派参与么?”
“不是的不是的,”仪琳急忙摆手,“这次我只是一个人过来,并不代表恒山派……不对,我是想说令狐……吴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左冷禅素来强势,又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仪琳一个小姑娘讲大道理哪里说得过他?很快便被带偏了。
“既然不是恒山派授意,那说明是小尼姑你自甘堕落,”左冷禅斩钉截铁说道,仿佛在下断语一般,“同行的又是武林中臭名昭着的淫贼田伯光,孤男寡女……当真是恬不知耻,自甘堕落!”
这时场中众人纷纷望向她旁边那个苦行僧,一个个指指点点:
“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田伯光啊?”
“难怪刀那么快,田伯光就是以轻功和快刀出名的。”
“他难道不是因为淫贼出名的么?”
“这个小尼姑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一路上和田伯光同行,也不知道贞洁能不能保住。”
“你傻了吧你,田伯光田伯光,不就是全剥光的意思么,这小尼姑外表清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骚呢。”
“一路上和田伯光在一起不舍得分开,多半是被他的床上功夫征服了吧。”
……
听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越说越下流,仪琳都快急哭了:“我没有……”只可惜她的声音很快便被群嘲给淹没,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也没人在意她说什么。
“都给我闭嘴!”田伯光跳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仪琳现在是我师父,我们是师徒关系,哪有里面想的那么龌龊?”说起来他拜仪琳为师还是因为令狐冲戏弄的缘故,一开始自然不忿,可到了后来他反而对这个身份甘之若饴。
“师徒关系又怎么了,白天师父徒弟,晚上哥哥妹妹呗。”
“前些年好像也有对师徒公然搞师徒恋,叫什么来着?”
“古墓派的杨过和小龙女吧。”
……
田伯光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不仅没有用,反倒越描越黑,看到仪琳委屈得泪珠子一直地掉,他胸中一股热气上涌,不想他受到一点委屈。
只见他跃上一个台阶,直接将裤子拉了下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爷爷我如今已经是无根之人,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些龌龊!师父她冰清玉洁,又岂能被你们闲言碎语所玷污?”
要知道宫刑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无比的耻辱,平日里他最介意这一点,可如今看到心上人含冤莫名,特别是看到她泫然欲涕的模样,心中一热就什么也顾不了了。
“天呐,他真的被人阉了。”
“这就是他采花的报应啊。”
“原来被阉了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真恶心。”
……
没人在意他说什么,一群人只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左冷禅哼了一声:“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老子和你拼了!”田伯光本来就处于快要羞耻崩溃的边缘,听到他这样说,瞬间被引爆了。
提上裤子挥着刀便往左冷禅那边冲了过去,左冷禅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田伯光武功虽然不错,但也只是江湖二流而已,顶多和青城派的余沧海伯仲之间,而余沧海的武功比起左冷禅可差远了。
两人刚交手数招,田伯光便狂吐鲜血倒飞而回,看得一旁的众人心中一凛:“嵩山派左盟主果然名不虚传。”
其中以慕容复和沈小龙最为震动,毕竟两人都自诩武功不错,不过看到左冷禅的出手,心中却完全没底起来。
“田兄,你这又是何苦!”吴曦缓过一点气来,对着刚好摔倒他身边的田伯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他刚才自爆其短还是说他不该来救自己。
仪琳急忙跑了过去:“田伯光,你怎么了?”
看到她一脸关切之情,田伯光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没事,死不了……”还没说完就浑身发抖,哇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