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大摇大摆闯入玉清观,看着手下士兵将整座道观搞得鸡飞狗跳,忍不住感叹:难怪那么多人说男人不可一日无权,这狗仗人势……啊呸,这些琐事有人代劳,果然省了好多事情。
“不知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一个中年胖道人领着一群道士走了出来,眼神余光扫到那些满清士兵到处踹门的场景,不禁眼皮直跳。
“你就是这玉清观的观主?”宋青书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表面上看着白白胖胖一团和气的样子,不过眼神中偶尔一闪而逝的精光显示他绝对是一位高手。
“不错,贫道马真,忝为玉清观观主。”那胖道人行了一礼。
“马真?”宋青书眉头一皱,这名字听着好像有些熟悉,只可惜他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是这样的,前不久扬州知府吴之荣吴大人在家中被歹人劫走,本官接到线报,有人看到可疑人物鬼鬼祟祟进了你们这玉清观,所以特来查探一番。”正所谓师出要有名,宋青书以势压人,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疑人物?”马真道人急忙摆手道,“决计不会,我们玉清观平日里派了不少道士巡视四周,绝不会让可疑之人混进来的。”
宋青书冷哼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待本官查探清楚了再作定论。”说完便抬脚往里面闯去。
“且慢!”马真道人伸手拦在他面前,“贫道在扬州作观主也有十几年了,恕贫道眼拙,不知大人究竟所任何职,搜索本观可有提督府出具的公文?”
“大胆!这位是金国尚书令、兵马大元帅唐括辩大人,此番是索相亲自请唐括大人出手相助的,你小小一个观主也敢在这里推三阻四!”宋青书还没答话,索额图指派给他的那队士兵早有一个小头领上前替他呵斥到。
“金国兵马大元帅?”那马真道人暗暗心惊,稍一犹豫,就被宋青书带人闯了进去。
看到他们走的方向正是观中贵客下榻的庭院,马真不由暗暗叫苦,急忙追了上去。
来到一处院子前,见手下的士兵堵在那里,宋青书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元帅,玉清观其他地方都已经查过了,就这个院子还没查探,不过这些人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我们进去。”一个清国士兵上前答道。
宋青书眼神一扫,注意到对方守在院子门口的那些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彪悍不已,显然都是高手,难怪这些清国士兵会吃亏。
“岂有此理,居然敢阻拦朝廷办案,看来就是贼人同伙,来啊,把里面的人全带回去,严加审问。”宋青书正愁着没机会呢,见机不怒反喜,借题发挥道。
哼,先将你们关到大牢里去,看你们还怎么和李可秀勾搭。
原本趁机将这群人杀了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过一来宋青书不是冷血之徒二来对方毕竟是南宋的使臣,身为汉人,总对之有几分亲近之心。
宋青书随行的亲卫得到命令,正要冲过去,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冷喝:“且慢!”
很快一行人便鱼贯而出,为首一人样貌清癯,一把修剪精致的山羊胡平添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旁边还有两个熟悉的人,正是日前放走的陆冠英和程瑶迦二人。
看清宋青书的样貌,程瑶迦小嘴微张,显然心中惊讶无比陆冠英却是下意识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在他看来,此番南宋使臣一明一暗,韩大人落脚在此处无比隐秘,外人绝不可能知道,这金人这么快找上门来,肯定就是妻子对他说了什么。
宋青书对程瑶迦微微一笑,惹得对方红着脸低下了头,陆冠英看在眼里更是妒火中烧。
宋青书此时却无暇关心这对小夫妻之间的矛盾,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为首那人两侧。
左侧那人一副中年文士打扮,样貌普普通通,不过整个人却自有一股书卷气息,想必就是神交已久的南宋大词人陆游了。
不过宋青书此时的注意力更多的另外那人身上,一个虬髯大汉抱剑而立,虽然看起来神色慵懒,整个人却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剑气。
“顶尖高手!还是用剑的大家!”宋青书很快就做出了判断,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自己明明没见过这人,为何看着他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早有手下凑到那山羊胡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听到宋青书居然是金国的兵马大元帅,山羊胡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上前拱手笑道:“元帅大人,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到此行商的商人,路过扬州,顺便在玉清观落脚,绝对与那劫走扬州知府的贼人没有半分关系。”
宋青书面色微异,眼前这人分明不懂武功,可是身上去隐隐散发出一股凛然之气,显然是常年位居高位养成的官威,看来这个正使来头可不小啊。
“行商?”宋青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姓韩,名节夫。”那山羊胡不卑不亢地答道,他虽然没用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