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青书表现出来的武功很高,但黑衣人首领也有自己的底气,他自创的寒冰真气乃武林一绝,已经坑过不少武林高手,他相信就算眼前这神秘人内力高过自己,在寒冰真气影响下,对方绝对讨不了好。,
“比内力?好啊。”宋青书哂然一笑,欢喜禅法修炼内功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后来领悟了虚拟经脉过后,同时还修炼着九阴真经以及神照经所载内功,这三种内功无论是哪一种练到极致都可以傲视群雄,更何况他同时练了三种。以内力而论,宋青书环视整个江湖,值得他顾忌的也就那么三五个人。
这个时候任盈盈突然冷哼一声:“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既然来了,那刚才那个白头发老者想必就是白头仙翁卜沉了,江湖传言白头仙翁和秃鹰沙天江向来孟不离焦,那之前死的那人定是秃鹰,十三太保出现了三个,左盟主又何必藏头露尾?”
“任大小姐果然好眼力。”黑衣人首领朗声一笑,事到如今他已没必要掩藏身份,一把扯下面巾,果然是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
“嵩山派势力远在河南,左盟主却到金蛇营地盘上刺杀满清议和使臣,不知是何用意?”任盈盈冷笑道。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任大小姐这么快就忘了令狐冲那小子,一心替自己未婚夫考虑了,”左冷禅嘿嘿笑道,“不过任大小姐未免想得太过复杂,左某身为汉人,刺杀鞑子狗官,乃是义不容辞,哪需要什么用意。”
“你!”任盈盈一张粉脸气得发白,左冷禅提到令狐冲,她哪还能保持理智,心中暗暗寻思:若是这时再帮姓宋的混蛋说话,传到江湖上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天下人还真以为我一心想嫁给他呢,若是被冲哥误会就糟了。
见任盈盈扭过头去不说话,左冷禅不再看她,反而望向宋青书:“不知阁下究竟是满人还是汉人。”
“自然是汉人。”宋青书大致猜到他要说什么,也不在意。
“阁下既然是汉人,为何要救这鞑子狗官?”左冷禅森然说道,“阁下莫非不知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宋青书暗暗感叹,这左冷禅果然是一代枭雄,他刺杀索额图明明是为了一己之私,如今却形容得冠冕堂皇,搞得他像在为汉人报仇一般。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乌云珠却抢先答道:“汉人之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满人之中同样如此,我爹为官以来,从没有过加害汉人的行为,反而帮助皇上除掉了鳌拜这个奸臣。当年鳌拜双手沾满你们汉人的鲜血,气焰嚣张之时,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又在哪里?不敢去找真正的仇人,反而来找我爹,这算什么道理?”
见乌云珠一个毫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居然能当着这么多高手的面前说得掷地有声,宋青书不由面露讶色,这小妮子倒不像一般的闺阁女子,的确有一翻见识。
岂知左冷禅毫不为意,冷哼一声:“道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又有谁和那些无辜冤魂讲道理!”
“你这是强词夺理!”乌云珠紧紧抿着嘴唇,一肚子委屈,对方根本不理自己的话,让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宋青书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知道江湖中这些人为什么个个拼了命练武功么?”
乌云珠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只有当你武功足够高了,傻逼才会和你讲道理。”宋青书一边说着眼神还往左冷禅身上瞟着。
一旁的任盈盈顿时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心想这人真是够损的,这个小姑娘刚才说得合情合理,结果左冷禅却根本没有和她讲道理的意思,他这样说,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骂谁。
尽管从来没听过傻逼这个词,但从字面意思很容易领悟,左冷禅顿时大怒:“阁下未免太不知自重。”
宋青书笑道:“你之前偷换概念玩得飞起,我又干嘛和你自重?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左冷禅脸色铁青:“阁下仗着武功高强,莫非无视天理昭昭么?”
“若是左盟主武功比我高,此刻还会和我说道理么?”宋青书不屑地笑道,“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上谁的拳头更大,谁说的话就是道理。”
任盈盈眼中异彩连连,这人的观点与爹爹倒是挺像的,看他亦正亦邪,行事颇有魔教之风,必不能容于正道,若是能将他拉拢到教中,那就大善了。
“阿弥陀佛,施主已有入魔之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声醇厚的佛号,让在场所有人精神一震,紧接着树林中走出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看清那人样貌,左冷禅心中顿时大喜,急忙上前行了一礼:“见过方证大师。”他刚才之所以和宋青书说这么大一通,只不过是忌惮对方武功,担心真打起来,嵩山派恐怕元气大伤,如今有方证这个强援,他知道今日这个坎终于过了。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嵩山派与少林毗邻而居,清楚唇寒齿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