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突然听到几声凄厉而又短促的破空声,单单是这声音已经震得不少人气血翻腾,心中烦厌欲呕。
众人觉得眼前一闪,当黑衣人首领暴退而回时,方才看见他之前所立之处的地面上,三根普普通通的树叶齐根没入,唯由树叶的尖端露在外面,在风中微微抖动。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场中所有人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因为乌云珠的声音暴露了行藏,黑衣人首领凝重地望向两人藏身的方向:“不知是哪位前辈在那里?”
刚才对方飞花摘叶这一手,黑衣人首领自认为做不到,可他无论武功还是地位,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之人,在他看来,江湖上有这本事的屈指可数,喊一声前辈也不冤枉。
宋青书淡淡一笑,扶着乌云珠的手飘然地飞了下去,这手举重若轻的轻功,顿时让下面众人惊呼不止。
“阿玛,你怎么样了?”甫一落地,乌云珠便朝索额图跑了过去,扯着他带血的衣衫浑身打量了起来,看他究竟伤在哪儿了。
“阿玛没事,”看到乌云珠出现,索额图先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女儿是和那位高手一起出现的,想必安全无恙,不由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在中途遇到的一位好哥哥,爹,你放心吧,他武功可高了。”乌云珠献宝似的说道。
宋青书一头黑线,心想自己和你爹平辈论交,被你这么一喊,凭空矮了一辈。
此时任盈盈也趁机从战圈中跳了出来,看到宋青书,不由微微欠身示意:“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见她没有认出自己,宋青书也不说破,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目光打量着一众黑衣人起来:“各位胆子倒是不连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也敢欺负?”
任盈盈一怔,本以为对方是乌云珠的朋友,来救索额图的,哪知道他一开口反而为自己出头。
黑衣人首领朗声大笑:“都是一场误会,我在这里向任大小姐赔不是了,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任大小姐见谅。”
他本来也只是为了对付索额图而已,没想着得罪日月神教,经这一打岔,正好顺势下台。
“刚才你们这群人的污言秽语可没有丝毫顾忌!”听到他的话,任盈盈恨恨地想到,只不过她也清楚,对方只不过是顾忌身边这神秘人罢了,并不是真的怕自己,只好不满地哼了一声。
宋青书淡淡一笑:“你们得罪了这位任大小姐,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也就罢了,可这位索大人的千金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这般对索大人,我总不能当没看见,那样我在这位朋友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并非真是为了乌云珠出头,而是好奇这群人的身份,虽然听青海一枭两人的话,很可能是左冷禅派来的,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得确认一下,所以从乌云珠身上找了个借口而已。
一旁的乌云珠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晶莹湛然的眼眸之中突然爆发出一丝异样的神采,这一路上对方冷冷淡淡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意自己想到这里,乌云珠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莫名的羞意。
听到宋青书的话,那群黑衣人顿时哗然,之前讽刺任盈盈最厉害的那人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们师老大只是是出于客气才尊称你一句前辈,你武功是高,可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不成?”
“就是,这么多年我们兄弟横行江湖,罕逢敌手,阁下未必就剩得过我们兄弟。”另外一个黑衣人森然附和道,一方面他们兄弟的确是江湖上大有来头之人,另一方面是想到还有这么多同伴在场,他们这一行人个个都是高手,以他们的战力,随手覆没一个百年大派都轻而易举,对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是以说点场面话在同伴面前长点面子也好。
“小心!”黑衣人首领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往他那里扑了过去。
“是么?”
宋青书一声嗤笑,刚说“是”的时候明明还在原地,可当“么”字一出口,整个人便突然出现在那个黑衣人面前,在对方充满震撼的眼神中,一指剑气已经震断了他的心脉。
他那同伴又惊又怒,他们二人虽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的交情,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上三分,配合上更是无间,他脑袋里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手中剑便下意识往宋青书身上刺去。
宋青书左手缓缓一抬,后发而先至,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夹住了他的长剑,对方如遭雷噬,哇地喷出了一大口血在面罩上。
这个时候那黑衣人首领已经攻到了宋青书背后,宋青书轻咦一声,手指夹住的长剑应声而断,就以那半截剑尖回身挡住了黑衣人首领凌厉无比的剑招。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的黑衣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使出毕生绝学扑了过来。
“前辈大哥哥小心!”
两女不约而同惊呼道,任盈盈意外地看了乌云珠一眼,注意力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