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离开过后,暗自偷乐:既然耶律南仙不好意思表明身份,那自己就装什么不知道,让她自己头疼去吧。
萧半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宋青书依然不清楚,不过他能感受到对方似乎真的没什么敌意。
“真是奇了怪了!”
宋青书越想越头疼,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谁知道远处山林中突然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弹琴之处离此地甚远,若不是宋青书如今功力高深,恐怕也听不到风中模糊的琴声。
宋青书一怔,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弹琴?他第一反应是赵敏又开始筹备什么阴谋诡计,引诱自己自投罗网了。但细听片刻,便否定了这个猜测,他虽然不懂音律,但还是能分辨出这琴声和赵敏明显是两种风格。
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半夜弹琴的,不是女鬼就是妖精,不管是哪种,我都想见识一下。”宋青书如今艺高人胆大,难耐心中好奇之情,身形一闪便往琴声寻去。
琴声虽远,但宋青书轻功高绝,不一会儿功夫就翻越了两个山头,隐隐约约看到山林中两个人影,宋青书微微一惊,更加xi心靠近过去。
以宋青书如今的武功,刻意隐藏行迹,江湖中能察觉到的屈指可数,显然对面那两人不在此列。
宋青书悄声藏匿于离两人数丈外一颗繁茂的大树上,拨开树叶终于看清了弹琴之人的样貌,不由一脸郁闷。
原来弹琴的不是什么女鬼,也不是什么妖精,而是一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男人,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令狐冲。
“令狐冲在这里的话,那另一个一定是任盈盈了,除了已故的曲洋刘正风,恐怕没人会这么骚包的大半夜琴箫合奏。”宋青书嘴里默念着,变幻个角度往另一边看去,只见吹箫那少女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不是任盈盈又是谁?
只见她身子倚在一颗绿竹之上,娇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秀眉微蹙,若有深忧,宋青书顿时哑然失笑:“她不会正在头疼怎么处理我这个混蛋吧?”
仿佛是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只听得令狐冲关切地问道:“盈盈,你的箫声中好像夹杂着一丝郁结之音,这段日子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心中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啊?”任盈盈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冲哥你说什么?”
令狐冲眉头一皱,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任盈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你也知道如今黑木崖上的情况。”
“真的仅仅是这样么?”令狐冲狐疑地看着她。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任盈盈不自然地笑了笑。
令狐冲还欲追问,却突然听到一阵张狂的笑声:“哈哈哈,你个傻xi子,明明是这个xi丫头心里有别人了,你还在那里傻乎乎追问。”
任盈盈脸色一白,令狐冲却暴怒而起:“何方鼠辈。”长剑已然出鞘往那人声音传来的地方刺去。
另一边的宋青书满脸古怪:“这声音难道是”
令狐冲长剑未到,隐藏在暗处那人已经抢先跃了出来,手掌一挥,周围无数片树叶仿佛利刃一般,带着破空声呼啸着往令狐冲席卷而去。
“冲哥xi心!”任盈盈顿时花容失色,没料到对方武功如此之高,看样子绝不在自己父亲之下。
令狐冲同样大吃一惊,连忙使出独孤九剑破箭式,巧妙地将犹如刀片一般锋利的树叶一一挑落。
那人见令狐冲居然仅凭一柄长剑就破了自己这一招,微微一怔过后便赞叹起来:“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
“阁下究竟是何人?”任盈盈担心令狐冲有失,连忙跑了过来护在他身侧,往那人看去,只见对方身材高大,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任盈盈与他对视一眼,双眸居然有一种灼热的刺痛感,不禁暗暗咂舌。
宋青书一脸无语,大半夜穿一声白衣在外面乱晃,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欧阳锋还有谁?
“你们不必知道老夫是谁,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大半夜不睡觉非要跑来这里谈情说爱。”欧阳锋话音刚落身形就犹如炮弹一般往任盈盈冲了过去。
欧阳锋明白令狐冲剑法精妙,一时半会儿胜他不易,反而是另一边的任盈盈明显更好对付,令狐冲为了救任盈盈,招式间自然会有破绽,到时候就要容易对付得多。
令狐冲果然大惊失色,不过独孤九剑最擅长攻敌必救,他很快就出了一剑角度刁钻地往欧阳锋要害刺了过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