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李晔真的是回天乏力,还有八个重伤员成了残废,不过能活下来,他们已经感恩戴德了。
在李晔的理解中,伤员其实是宝贵财富,面对过死亡,战斗意志和经验都要强于常人。
一晃就是七天,每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外面战况如何。
第九天的时候,阿史那真延带着骑兵终于回返了。
一个个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当时领命的时候是三百骑,现在只剩一百多人。
每个骑兵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脸上神情疲惫。
李晔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见了阿史那真延,眼泪都要出来了,曾经英气勃发的青年将军,如今断了一只右手,胸前的盔甲上全是伤口。
饶是李晔饱经世故,泪水再也憋不住,亲自为阿史那真延牵马。
阿史那真延嚎啕大哭,他身边的骑兵也大哭起来。
虽然没说,但李晔知道他们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
这些青年,就像是李晔的孩子。
“末将、没有辜负、陛下!”说完这句话,阿史那真延昏厥过去。
李晔连忙命人抬他们入城,亲自为他们疗伤。
傍晚的时候,阿史那真延清醒过来,讲述了战斗的经过。
从潼关离开的三千守军,直奔华州,阿史那真延沿途袭扰,敌人全是步兵,拿他们没办法,但三百骑兵对三千甲士,力量差距太大,阿史那真延渐渐讨不到好处,眼看他们就要赶到华州,趁夜发起了突袭。
韩建出身蔡州,手下士卒战力强悍,阿史那真延抱着必死决心,突入中军,斩杀敌方主将,敌军这才溃散,不过他们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李晔听完,既为手下将士的忠勇感动,又为之骄傲。
这,就是他李晔带出来的兵!
阿史那真延神情沮丧,举起自己的断手,“今后不能为陛下冲锋陷阵了。”
李晔摸着他的额头,“你的确不能冲锋陷阵,但你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朕要的不是匹夫之勇,朕要的统帅!”
阿史那真延眼中忽然升起神采,声音颤抖:“末将、末将能做到吗?”
李晔笑道:“为什么做不到?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朕的儿郎岂是一点伤病能打倒的?”
“陛下……”阿史那真延挣扎着起身,要跪拜。
李晔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