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陆挽澜震惊地挑了挑眉,做着口型,虽静默无声,可却隐藏不住满脸的嗔怒。
“本王让你叫!”
耳边的摩挲低语又一次响起,蕴含着命令:“王妃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萧晏之一手撑着她枕边,另一手搭在她头顶的床榻围栏,整个上身,全压在陆挽澜温热的身子上。
这时候,门外的众人叫嚣声更大,六哥陆云策叫嚷起来:“怎么是你这个白脑袋的老鸟?是不是你把安公子绑走了?给小爷滚开!”
“安公子,你在不在里面?”
陆云昭亦是不管不顾,莽着身子就往里冲。
“叫!”
萧晏之声音急促,一手仅仅握住围栏摇晃起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刹那间充斥在狭小的空间,让人不得不联想闺帷中的璧人,此时正在经历多么激烈的释放:“再不叫,本就王来真的了”
他双臂结实有力,眼睛紧紧盯住陆挽澜,却叫她只是微撅着粉唇,张张合合,就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听到耳边,是萧晏之一如既往的讥诮,陆挽澜心中羞赧:这么多人,要怎么
刚要嗔怪他的强势,却顿觉他大掌忽地覆上自己,一马平川的飞机场。她全身登时滚烫起来,自脖颈向上到脸蛋,红的似被火烧一般。
衬在青绸般的墨发间,犹如一抹乌山后,挣扎着欲跳的骄阳。
心脏狂颤,似要撞出胸腔,直飞入眼前男人的掌中。
喉中由于惊怒,不知所措地“嘤咛”一声。
“谁啊!搅了老子的好事!”
萧晏之故意压低了嗓音,喘息中透着滔天的怒意。
门口的众人,顿时停住了张牙舞爪的动作,面面相觑起来。
“哈哈哈,走错了。”陆云帆尴尬地蹭了蹭鼻子,讪笑了两声退出雅间门口,对着身后两个弟弟笑道:“这,这误会啊!都是误会是吧?”
陆云昭和陆云策,亦是满脸歉意地点了点头:“对对对,误会误会,我们是走错房间了,对不住。”
说完,陆云帆又拍了拍铁爪白头翁的肩头:“也是苦了你了哈,主子干这档子事儿,还得你哈哈,让这位仁兄悠着点哈”
见这双鬓雪白的老头脸色忽然捉摸不定,陆云昭连忙揽着二哥的肩头:“走走走,别闹了。”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说罢,便急急向一旁走去。
屋外动静逐渐平息,可陆挽澜轻哼的声响,却像是虫儿一般直钻进萧晏之耳中,不断撞击着他的心房。
这身下小人儿非但没有停下,却似得到了什么法宝一般,在他耳畔青涩生疏地哼哼唧唧,没完没了。
他额角青筋忽地一跳,心底躁火顿时如野草一般疯狂滋长,瞬间麻了半边头脑:
“够了,别叫了!”
她察觉出他的僵硬,心中忽地涌起欢愉,了然地弯了弯唇角,随之甜甜地娇笑起来:“我偏不!”
只听她又开始在耳边折磨,每一声都如拿住蛇的七寸,直接挑断他脑中紧绷的神经。
“本王让你停下!”
萧晏之低哑着嗓子,传出一声深喘。
全然不管铁爪白头翁关门后,转过身来震惊的目光。
双掌用力,按在陆挽澜脑侧的锦缎鸳鸯枕上,俯下身对着这粉嫩轻颤的樱红,重重地压下了双唇!
一切,都静止了。
白头翁的脸忽然窜上一缕烈焰,比自己的手还要艳红:啊这老夫冒昧了。原来主子一直留着童子之身,不是为了练功,而是有这有这断袖之癖啊
哎呀呀!
那现在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主子该不会,该不会
脚步却是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后退。
左右踟蹰之时,刚刚关上的房门,却忽然被一团红色身影哐当一下撞开。
白头翁跳去一看,进来的人,正是方才闯进来大喊大叫的几个陆家兄弟。
“哎哟,我草!老子的腰啊!”迎面吃了一棍又栽倒在地上的陆云帆,骂了一句又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我说老头,这他娘的可不是老子找事!”
说话间,就见陆云昭和陆云策,亦是被门外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逼进雅间。
桌上碗盏登时“哗啦啦”碎了满地,只见来人不由分说,抄起手中的家伙就往他们头顶砸去。
原来,这陆家三兄弟方才,嚣张放肆地四处踹门找人。被惊扰的恩客中,不乏身份地位与他们相当的贵族公子。
据说,前日里才泡过冷水澡的,定北侯弟子李傲棠亦在其中。这人今日才缓过劲来,正欲来这驰骋快活一番。可刚一进入正题,就被这几人踹开房门吓得大惊失色,而后再想人事,竟是不能了。
这口气,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