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这时候,陆云归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人,在偷窥小妹和妹夫!
只见镜中的萧晏之和陆挽澜,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这么晚了,他们不入洞房?怎么去了书房?”二哥陆云帆两只眼睛轮番观看,却只能看见书房的木门上,两个身影来回踱步。
萧晏之向前走一步,陆挽澜也走一步。
“你们看了多久啊?”陆云归见也没什么看头,便坐了下来。
其余二人也失去耐性,一左一右落座。
“也没看多久,就是从我们回来,就一直看来着。”
二哥陆云帆半个身子歪在椅子上:“什么都没看到……”
“哼,与其这样偷看,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他们那。”陆云归站起来指着锦盒,“这是太后娘娘的大礼,让小妹明天给她请安去。”
说完,便朝大门走去。
燕王府书房内。
萧晏之坐在长桌前,展开一张如意暗纹的宣纸,手中的青铜镇尺重重一拍,已经在发火的边缘:“王妃不累吗?本王有正事要办,你可以回去了。”
“王爷可是要吟诗作画?那臣妾给你磨墨吧!”
说话间,那柔软的小手,已经将一块墨锭拿起,在砚台上轻轻研磨起来。
“你已经与本王去母妃那请安,她对你也很满意,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臣妾与王爷是一体,不可分离。”
萧晏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仍是一脸淡然,说话间,浓黑清香的墨汁已经盈满砚台的墨池中。
又见她抬起头来笑道:“墨磨好了,不如王爷赐幅字给臣妾?”
活了两世,萧晏之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厚颜无耻的样子!
“哼。”忍耐已到达极限,寒凉的声线忽地散开,“还是劝陆姑娘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本王能娶你,自然也能毁了你!”
此时,陆挽澜已然感受到眼前人目光中的冰冷,弯月般的眼中也闪烁着寒芒,回道:“王爷想怎么毁了我?”
萧晏之嘴角微笑,手中的紫毫笔慢悠悠地从墨池中抬起,随着浓黑墨汁缓缓滴落,屋内的气流也缓慢起来:“比如,这样!”
说着,便猛然抬起手腕,将蘸满墨汁的紫毫笔向陆挽澜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