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没说,秦医生好奇也没敢问,说了包扎的费用,李建设和李建党对视了一眼,得,兄弟俩谁也不想出这个钱。
李建设便问秦医生能不能先记着,钱后边送过来,至于谁送,那就不是李建设该关心的事情了。
秦医生觉得这样也行,不过李老头没让,他身上带了钱,直接付了包扎的费用,走的时候,秦医生叮嘱李老头,让他过两天来换药,还有伤口能不沾水尽量别沾水。
回去的路上,李建设和李老头谁也没吭声,走在后边的李建党问他爸,“爸,那今天还去不去城里了?”
都这样了,应该就不用去了吧?
李老头摸着包扎的地方,“去。”
介绍信都开好了,怎么能不去呢。
这不,李老头父子仨一回来,就喊李老太和李建农出发了,李老太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头子,见那包扎的伤口上还渗着血迹,心里直发虚。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自个老头子那么不中用,随便推一下,就把脑门给撞出血了。
李建设还是之前那样,“爸,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事儿,李建设也想明白了,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儿,他没必要去掺和。
李建党一看,觉得这不行啊,“老三,你必须得去,我们嘴皮子没你利落,万一说不过别人怎么办?”
“不是还有妈和老四吗,他们能耐的很,二哥,你得相信他们。”李建设说着,还把他们给送到了门口。
李老头知道李建设心里有怨气什么也没说,喊上企图说服李建设的李建党,“老二,走吧。”
李建农意味不明的看了李建设一眼,跟上李老头他们。
他们一走,李建设懒得再装,直接回屋把外边的衣服给换了下来,等他换完衣服,李淼淼姐弟俩还安慰李建设,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李建设咧咧嘴,“你们爸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和他们计较什么。”
既然这两天不盖房子,李建设就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番。
正好写一下稿子,不写下个月连稿费都没有,现在他们家就指着他写稿子挣钱呐~
再说李老头他们一行人,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还是赶上了去城里的班车,一上车,就给车钱这个问题就起了矛盾。
按理说,李老头他们是去城里办李建农的事儿,那出车费的该是李建农,不过李建农一上车,就两耳不关窗外事,直到售票员过来收车费了。
李建农矛头一指,让售票员问李老头老俩口要,李老头在外边脸皮薄,售票员一说,那自然要掏钱了。
李老太一听车费这么贵,不乐意了,“你抢劫啊,车票之前不是四毛钱吗,怎么几个月没坐,就涨到五毛了?”
五毛钱都能买六七两猪肉了。
售票员也不是吃素的,“你要坐不起,那你就下车?别耽误大家伙的时间。”
车上的人一听售票员的声音,立马嚷嚷了起来。
“就是啊你坐不起就下车,耽误别人的时间干嘛?”
“穿这么破破烂烂,你们也好意思上城里?”
都被人这么说了,李老头哪敢拖,利落的把四个人的车钱给了。
一下子花出了两块钱,给李老太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全程都在那嘀咕售票员是个黑心肝。
李建农听不下去别人的指责,让他妈少说两句。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这事儿还不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我们至于花这个冤枉钱吗?”
李建农应着头皮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妈你少说两句吧。”
李老头和李建党也觉得丢人不已。
一路煎熬到县城,李老头人都要被颠散架了,李老太还好,她以前毕竟是经常来城里的,不用李建农带路,熟门熟路的领着李老头他们坐车去李建农的厂子里。
李建党很少来城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过他也没忘了提醒李老太,“妈,我们这次不是去老四的厂子的,我们是去老四对象家里的,老四,你对象家住哪呢?赶紧带我们过去!”
李建农磨磨蹭蹭的,“过去行,但我们空着手过去不太好吧。”
“怎么就空着手了?我从家里带了鸡蛋和干鱼呐!”鸡蛋是李老太自个养的母鸡下的蛋,干鱼当然是李老头从河里打的。
分了家,李老头老俩口又吃不完,李老太就给晒干了放着以后慢慢吃,这次上城里来,自然也带上了。
李建农觉得不够厚重,要求李老太去百货商店买点高级奶糖和高级饼干过去,李老太一听,不乐意了,“你要买自个买去,我没钱。”
还高级奶糖和高级饼干,这家子人吃了急着投胎啊?
反正李老太不同意,要是李建农坚持要买,那也行,他自个去买,她没钱。
李建党此时也看李建农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