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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走在路上,看着周遭押解自己的侍卫,他的心里忐忑不已。
赵延洵给了他机会,只要他师父能治好王府贵人,他的罪行就可以被宽恕。
如今周成所忧,并非是自己师父的医术,而是师父愿不愿意给王府的人治病。
为了救治师娘,师父已经谢绝宾客医患,一连七八天都未曾给人看病了。
更何况师父当年从太医院离开时,已发誓不再给权贵治病,如今又岂会愿意去“王府”。
走在前方,许洪突然回过头道:“小子,你那师父既是名医,为何却连自己妻子都医治不好?”
或许是两人命里犯冲,总是看对方不顺眼。
“哼……世上疾病万千,谁又能说包治疑难杂症?”说到这里,周成不由想起了师娘症状,一时间表情都凝重起来。
“如此看来,你那师父也只是本事平平,欺世盗名之徒罢了!”许洪嗤笑道。
周成是师父养大的,二人之间可谓情同父子,周成岂能让许洪诋毁师父。
“你放屁!”周成忍不住骂出声来。
一个阶下囚居然敢骂自己,许洪扬起拳头就要揍人。
可他的拳头还没落下去,便听前面传来呵斥声道:“住手!”
声音尖锐,是从太监嘴里喊出来的。
许洪当真也就住了手,因为说这话的乃是霍安,雍王殿下的两位心腹太监之一。
“霍公公,这厮嘴巴不干净,在下就是想教训教训他!”许洪分辩道。
霍安露出冷笑,然后道:“他那师父是不是神医,带去给玉娘娘瞧了病便知分晓!”
“若是治好,尊人家神医也无妨,但若真是欺世盗名之徒,到手还不任你许百户发落?”
霍安这话说得漂亮,但其中却隐隐有敲打的意味。
这是在告诫许洪,人家师父如果真有本事治好玉妃,到时候就是王府的贵客,现在得罪人家就是自找不快。
霍安没用雍王来压自己,但说的这一番话,却让许洪心悦诚服,心里也不敢再小瞧这个太监。
“赶紧走吧,王爷可还等着呢!”说完这话,霍安转头继续往前走去。
一行人闷头赶路,速度比方才快了一些,可当下小雨不歇,要说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周成的师父名叫王昌信,据赵延洵向随行太医了解,此人当年确实是太医院牛人。
只不过性格直率,在太医院里得罪了不少人,最终才从京城辞官回乡。
既然是归隐,所以王昌信没有住在府城,而是回到了老家所在的乡里。
要找到他,出了镇子还得走七八里路,此人就住在镇外的山坳里。
所以越靠近时,泥泞的山路也就越难走,好在雨慢慢小了起来。
经过大半个时辰跋涉,霍安一行终于走到了目的地,一处茅庐出现在他们眼前。
“济世斋!”看着院门上的匾额,霍安心中默念道。
命人将周成身上绳索解开,许洪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子,别想耍花样!”
周成根本不想和许洪说话,于是踩着石板路,徐徐往济世斋走了去。
许洪等一众侍卫们都看着,若非是赵延洵吩咐要以礼相待,他们找冲进去把那老东西带出来了。
雨已停歇,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音,更显得山谷里安静。
周成叩动了门环,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师父……我回来了!”周成向院子里喊话。
许洪等人都竖着耳朵听,但院子里却没半点儿动静。
周成又叩动了几声门环,就在他都想要翻墙进入时,只听门内传来几道怪异的嘶吼声。
“小子……莫非你那师父逃了?”许洪说道,神色间满是不善。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瘦削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徒儿拜见师父!”
周成的话,让众人确认了眼前这老头子的身份,便是本地人口中的王神医了。
王昌信看了一眼外边,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看起来既痛苦又彷徨,极为怪异。
“怎……怎么有官差来?”王昌信冷着声问道。
周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即叩头道:“徒儿,是来请师父救命的!”
“发……发生了……什么事!”王昌信追问道。
见师父说话不畅,周成不由抬起头来:“师父……您没事吧?”
“无妨……这几天太累了!”
“师娘她还好吧?”周成又问道。
王昌信眼神复杂,答道:“还……还好!”
见这些人半天不说正事,一旁的许洪忍不住道:“王大夫,我们王爷请你过府一趟,为府中贵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