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会领导下的农民军席卷四县,杀死了很多地方官员,摧毁了统治机构,抢夺了府库,让地方官府不能继续维持铁拳姿态震慑农民。
而那些派驻来的小官小吏和宋军小兵似乎完全不曾在意这样的变化。
他们不认为上官派他们来是为了拯救当地百姓的,而是认为这是一次发财的好机会。
所以他们不仅没有很好的维持秩序,居然还在当地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而眼看着当官的被杀了一大票,农民们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恨和愤怒顿时如火山喷发一样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没过十几天,吉州农民发起了第二波起义。
一些在地方上有名望的农人聚众起事,短短数日大小起义军十几支都建立起来,总人数超过十万,都在疯狂的攻城略地,将吉州残余的官军势力打的全军覆没。
他们或许没什么战术战策,但是地方官军也没有,双方就是单纯的拼人数。
农民人数多,官军人数少,就那么简单。
于是在五月底,吉州官军彻底失败,地方上的官吏、官军几乎被起义军杀光,吉州彻底成为起义军的势力范围,起义军拖家带口的规模也扩充到了三十万的级别。
吉州没了宋军,起义军却不会停止前进。
他们南下南安军,北上袁州、临江军,东征赣州,声势浩大,俨然一副要席卷江南西路乃至于整个南中国的架势,非常恐怖。
当此时,南宋方面反应迟缓,迟迟没有拿出一个主要的应对方案。
主要这边起义刚刚爆发的时候,南宋方面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应对明宋战争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连地方官府都不在意,都在聚精会神等着明宋战争的结果。
以至于吉州第二波起义军大举出征掀起反抗狂潮的时候,南宋中央甚至还不知道这边已经爆发过一次起义了。
他们还在为投降之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争吵不休呢。
没有把消息上报的江南西路自然也无法单独应对民众的怒火,数十万人的怒火压上来,袁州、临江军的宋军节节败退,不断失去城池堡垒。
南安军方面也差不多,宋军节节败退,不能应对。
只有赣州因为驻扎了一支禁军,所以勉强还有应对的力量,但是赣州驻军跟起义军打了几仗没占到便宜,又发现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起义军跟着过来,就怕了,于是干脆的逃跑了。
各地乱成一团,讯息传递彻底失效,各地官府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起义军消灭了。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江南西路的起义局面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只能到处求援,却根本等不到援军的到来。
各地方官府知道的消息完全不同,有些甚至连起义军已经攻打到了县城门口还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反贼在造反。
除了官府倒霉,地方上那些欺压百姓夺取土地的土豪劣绅也遭到了起义军的彻底清算和报复,苦大仇恨的农民们一拥而上,打垮了土豪劣绅们的护院,将他们全部杀死,地契全部焚烧掉,所有财物、土地都被起义军夺取。
于是更多的农民跟随起义军发起了战斗,对官府,对土豪劣绅,对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发起报复和清算,疯狂倾泻着他们的怒火。
到六月中旬,袁州、临江军、南安军、赣州四地已经被起义军占领,起义军甚至已经开始威胁江南西路首府隆兴府南昌县。
到这个时候,江南西路的官僚们才知道情况不对,于是不顾明宋战争的结局刚刚落定、临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就赶快向中央求援。
虽然已p;虽然已经有点晚了。
更要命的是,赵构此时此刻就在距离隆兴府一湖之隔的鄱阳县,而赵构在这个时候也才知道江南西路西南部发生了一些小规模叛乱,但是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还以为只是很常见的那种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摁下去的无聊叛乱。
直到六月二十一日,也就是辛弃疾抵达临安的时候,隆兴府方面才最终确定这场叛乱已经波及了小半个江南西路,局势已经很危险,需要出动大军才能应对。
但是此时此刻,距离最近的大军也远在鄂州和九江。
赵构身边倒是有一万人的精锐力量,但是这支军队不可能出动平叛,隆兴府也没有调动鄂州大军和九江大军的资格,只能等待临安方面的回应。
在此期间,起义军继续席卷江南西路,势力不断向外扩张,已经扩充到了五十万人级别,规模浩大。
当地官员、官军和土豪劣绅们瑟瑟发抖,甚至于已经有很多官吏、官军和土豪劣绅拖家带口的向外奔逃,就怕遭到疯狂的起义军的报复和清算。
他们过去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平时欺负老百姓,觉得他们好欺负,肆无忌惮,等老百姓真的化身猛虎的时候,他们也终于知道害怕了。
可是确实有点晚了。
甚至于隆兴府知府知道一支十余万人规模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