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功回答，张启航就低声道：“爸，这么大的事，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刘副X长怎么可能当场就答应下来？这种事情的惯例，他得先跟田书记汇报一下，如果田书记也同意咱们的这个建议，领导们还要私下里进行沟通，之后才是正式上会讨论……这种事情慢慢来，急不得。”

张家林立刻转头看向张家功，意思很明显：四哥，真的是这样的吗？

“是，老二，起航说的没错，”张家功点头低声应道：“其实刘副X长刚刚的反应已经说明他的态度了，他是希望推动这件事的。另外咱们昨晚不是讨论过了么，这件事对于县里的领导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是将来某一天有人问起这件事，县里的领导们也可以说‘我们都是为了本县的招商引资工作，我们没在这个项目里面为自己拿一分钱的好处！’，只要他们自己没拿好处，将来不管谁来翻这个旧账，他们都不怕——都是为了工作，出了一点连错误都不能算的小岔子，算多大个事？要是这么说的话，各个地方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出台的各种奖励和激励措施，也是不合适的。”

张家林听的连连点头：“官场上的这些东西我不懂，有四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家功连连摆手道：“我这算什么啊，倒是起航的成长速度，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的，张启航在这件事当中所表现出来的对官场规则的熟稔以及轻松自如的运用，让张家功刮目相看，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全力支持张启航走下去的想法：这孩子，这么快就熟悉了官场的各种规则，还有这么有工作能力，简直即使天生混官场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