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七六年的十月。
棒梗他们也来到轧钢厂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因为是贾浩云的关系。
再加上他们还在运输队工作,得到的照顾能少了。
还有一件事儿倒是挺有意思,那就是认师父这事儿。
师兄项国安和师姐白艳慧都想认他们当徒弟。
这可是师弟的儿子和后辈,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可没说。
那就是师弟当时那么聪明,也没机会训斥。
他们这师兄师姐当的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甚至感觉在贾浩云这个师弟面前都成了师弟师妹了。
这要是让棒梗拜他们为师。
他们没事儿的时候摆摆谱。
挑挑毛病,想想心里就老爽了。
至于那个郭昌瑞,也就是个顺带。
于是这两人为了这事儿还悄悄的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来着。
“艳慧,你的形象不够威严,装不了几天就露馅了。”
项国安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当师父。”
白艳慧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来了一句。
“艳慧,我是一队队长,当我的徒弟,对他们更好。”
项国安这话虽然听上去有道理。
可他和白艳慧是两口子,能有什么区别。
“我不管,我就要当师父。”
白艳慧拉着脸继续说了这么一句。
“他们是男孩子,当我的徒弟更合适。”
项国安看白艳慧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的继续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当师父。”
白艳慧傲娇的瞅了他一眼说道。
“我说姐,您能不能换一句。”
项国安彻底无语了。
“我不管,我就要当”
“得了,您当师父,您当师父这行了吧!”
他这话一说,白艳慧立马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起身走了。
干嘛去了?
做饭去了呗!
她都胜利了还不给项国安一点点甜头吗?
项国安颓然的坐到凳子上。
他算是发现了,这一辈子都被师姐吃的死死的。
就这样,棒梗和郭昌瑞就拜入到了白艳慧的名下。
这位可了不得,现在厂里还流传着白艳慧当时考跟车司机的传说呢!
现在师姐白艳慧每天都会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以前就没能镇住她两个师弟。
不仅被贾浩宇的美食诱惑的破了功。
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嫁给了师弟项国安。
这次她可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绷住。
保持住师父的威严,可不能破功了。
贾浩云和项国安现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躲在一边抽着小烟。
看着师姐白艳慧教导棒梗和郭昌瑞。
看到这一幕他俩总是满满的回忆。
不对,喜欢回忆的人是不是就证明已经老了啊!
项国安这几年确实是“成熟”了好多。
好吧!就是风吹日晒的老出车,老了很多。
不过贾浩云这个家伙,依旧细皮嫩肉的,好像二十出头的样子是要怎么样!
闹得项国安都不想和他站一块,两厢一对比,显得他更老了。
别的到是无所谓,他俩站一块,项国安准是被白艳慧嫌弃。
人家倒是没说什么,可那眼神就有些让他受不了了。
这几天贾浩云很忙,每天都带着那位李主任跑来跑去的。
穿梭于各个他的“老朋友”、“老上级”的家里。
十月了,还有几天就能传出消息了。
贾浩云很清楚,李主任这些人就要完蛋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怀德这几天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着跑来跑去的。
这几天贾浩云特意住到了宿舍楼。
以便于他观察李怀德的动向。
他还想着李怀德小金库的事情呢。
十月三号这天晚上,李怀德和他媳妇闹崩了。
听说两人整整吵了一晚上的架。
第二天上午,李怀德竟然和他媳妇离了婚。
房子什么的都没要,说是要净身出户。
这事儿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李怀德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那点威信,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十月四号的晚上,对门的聂副主任敲响了贾浩云的大门。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聂副主任就进入到了主题。
“浩云,咱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邻居。”
“聂哥是怎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
聂副主任有些紧张的看着贾浩云说道。
“聂哥,我就是个小人物。”
“我要是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