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只能感慨,成功需要运气,但成功几乎没有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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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杀了一个多月的羊,那不是白杀的。
这条街上左右周围有多少个小区?大大小小连高层都算起来,三四万户肯定有了。
在城里杀羊本来就是新鲜事,深秋初冬的风再大点,这一条街都是膻味,不是一天两天啊,是一个多月,就是好奇,这些人也够前期堵门好几天的。
这些人并不关键,重要的是那些来免费喝酒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闲人,酒蒙子。
闲人能干什么事,传闲话。
就不用说过往行人这种潜在的顾客,就这些闲人,闲人带的闲人和不闲的人,又能堵门好几天。
有了这些潜在的顾客基数,剩下就是技术问题了。
王刚和猴子也算功不可没,一百六十个人里挑出来这二十个眼疾手快的,整整培训了一个月,傻子都养成精了。
要是拿不出东西,王刚和猴子也就别混了。
你还不知道咱们的奖励制度吧,每天销售额的百分之一归后厨和管理,再百分之一就归这二十个女孩。
别小看这个数,加上全勤奖,加上酒水商收瓶盖的提成,再加上其他一些补助,我现在估计,最多的应该能拿到手七八千。
“这么多!”
祁红倒没表现出来很惊讶。
但在普遍工资三四千的穆丹,这个额度确实很不错了。
“她们有天分,值这些钱。”
项小虎接着说:“这些还不是决定性的因素,最主要的是,我们的产品很过关。”
“我倒没感觉,我看这些人就爱凑热闹。”
“这是每个企业必须重视的隐性问题,就像大东,顾客买东西没有不吵吵贵的,但他们还是去那买,为什么?”
“因为他们去过别的地方,跟大东比不了。咱们这也一样,谁也做不出来一吃就让人意乱神迷激动到哭的菜品,但顾客在这吃完去别家,差别就会明显的体现出来了,这就够了。”
“十七只羊练手,要是爪子给我搞砸了,我不用管,他就能把马勺家的房子拆了。”
祁红这才知道,从一开始项小虎就一环扣一环把人和事都安排好了,她看着的胡闹其实是必要的细节。
可项小虎一句没说自己干了什么,祁红知道,这一个多月他又跟在大东一样,除了回公寓,他几乎全天都泡在这里,好像每一件事他都没拉下,大道至拙……
“虎子,你好好休息两天吧。”
“要不去哪玩两天?”说着的时候祁红眼里写满了期待。
“到点了,我进去看看。”
项小虎开门下车进虎旗去了。
祁红失望的把自己用力靠在座椅上!
在老万砂锅吃完饭隔了两天,祁红真让李可带着钱跟收羊的爪子去了达山村,做项小虎说的“蠢事”。
李可回来学,少数收了钱的都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大多数人更关心那个“坏小子”去哪了,还回不回来。
爪子告诉李可,你就别白费劲了。
以前虎子在这,村里都不锁门,丢啥都找他,什么钱包手表自行车,找了虎子就认,保证没两天就给还回去,只要在穆丹丢的,虎子都有办法。
不只这,达山和后坡谁在市里受欺负了,找虎子,保证帮你打回来。
就是小鸡大鹅、不栓的狗,这些,不认,嘴里啃着骨头也不认。
有堵着门骂街的,虎子就告诉他们砸他家玻璃,再骂还砸,后来就没人堵门骂了。
站自己家门口骂,虎子才不搭理。
毕竟丢东西的少啊,村里都骂他不是好人。
小两年消停,虎子出事了,一年没在,这不,刚一入秋就有人丢东西,又去找虎子,没找着,大伙这才想起他的好来了。
这时候你还啥鸡,他们能要么。
祁红好奇,第二次去后坡她跟着去了。
这回好,都围着她要人,还有个泼辣的小姑娘,转回身就说祁红狐狸精、不要脸,让赵成轶抓住了,人也不服,梗着脖子叫号——
“你动我一下试试,虎子哥回来不把你牙扇飞了,我算你长的结实!”
“爪子你也别鸡嘚瑟,还敢领外人来坡上装犊子,你等刚子和长江回来的,不把你胳膊给你敲了!”
“我就说你不要脸的,怎么的,要不是小荣,轮到你了,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呀!”
爪子赶紧往后躲,偷偷告诉祁红,我可不敢惹她们,这都是敢掀虎子被窝的主。
“掀被窝?”
回去的路上祁红又问。
“那可不,那几个小辣椒逮着虎子就往身上跳,经常一早晨就堵他,没起来就把被掫了。”
“那个小荣是谁?”
爪子闭嘴了,不说。
祁红让他把车停了,让李可上赵成轶开的车。
“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