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穆丹的生鲜行业突兀的冒出来个雪峰生鲜,出于多年工作的习惯,一直关注民生的陈正自然知道了,很快,有条件的陈正就成了雪峰生鲜的忠实顾客。
所以,雪峰生鲜的事他大概都知道。
直到好生活生鲜出事,陈正就知道雪峰生鲜背后的老板绝非常人。
多年为官的他总有自己的一些渠道,很快就查到了项小虎。
站在他的位置,一眼就看出来了事情背后这只手都干了什么。
不用说,就是他无疑。
这人......不一般呀。
这件事陈正探望儿子的时候也说了,并且告诉他,你好好想想,这样的人祁红就惦记着收为己用,人家都想尽办法去拉拢,都能豁出去跟你翻脸,你看你做的是什么蠢事!
过了两天,陈少启在里面传出话来,要见父亲。
儿子请求他做一件很难办的事。
“我要见项小虎,一定要见!”
陈正看到儿子带着悔过的态度是开心的,能想通就说明孩子心里那道坎过去了。
他刚三十,自己好好运作一下,儿子也许三两年就能出来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儿子的才能,穆丹总有属于他的一片天地。
可是这项小虎怎么见?
为了儿子,孙启东也是豁出去老脸了,搞到地址后,还经意挑了个好日子,一大清早就开始赶路,临近黄昏才带着两个人找到项小虎家。
好巧不巧,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人家相亲呢。
本以为家有喜事主人能好说点话,可是进项家大门一表身份,就让虎子娘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陈正知道该怎么办,农村人不像社会上的角斗场,比如祁家,不是你弯腰认错就能放过你,他不把你打到元气大伤是不会收手的。
但在农村就不一样,山里人品性淳厚,虎子娘越骂他心里越有底。
所以,他也豁出去了,一直低头认错,不停地道歉。
可是当郭步勇站出来的时候,陈正也看到了他身边的一个穿着大褂的老者。
他突然感觉事情要坏了。
陈正眼睛很毒,当官从政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双好眼睛,看人。
郭步勇身形挺直,浓眉大眼,不怒自威,这气场一看就绝非常人。
而另外那位老先生,道骨仙风气质飘然,让他根本就看不透。
项小虎身边怎么有这样的人,看来他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大能耐也非偶然。
到现在藏着掖着啥用也没有了,自己那点心机也别用了,陈正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出去。
“我自己只有这么多了,二百万,全部身家。作为父亲我没教育好孩子,我给咱家陪不是了,希望虎子爸爸妈妈原谅我们。”
郭步勇转头看了一眼虎子妈。
“用不着,我们家不缺你这个钱。”
“希望您大人大量,让这事过去吧。”
陈正手一直伸着,没有收回去。
郭步勇浓眉一皱:“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扯蛋,谁傻呀,你儿子都蹲笆篱子了,现在上门又道歉又送钱的,没所求才怪。
可是他猜不出来这个陈正要干嘛。
“我这次来实在是有不情之请,犬子伏罪,悔不当初,现在请见项小虎一面,希望孩子有容人之量给个方便。”
这事早晚得说,咋都是一刀,墨迹到最后也一样。
郭步勇和虎子娘一听,都去看虎子,院子里一下静了下来。
这就是项家的教育,真有事,都让虎子自己拿主意。
当然,相亲这事不行,这事太大了。
再说他们都认为项小虎招的女孩子必定都管不了他,所以这个得他们给挑。
果然——
金巧儿走了过来,把银行卡接了。
“这事我们家虎子应了,留个电话吧,我们方便了会去见他。”
陈正有点蒙,这怎么又出来一个?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女孩子又是谁?
“我是虎子的未婚妻,老先生,项家就不留你了,你自便吧。”
金巧儿的声音有点冷。
“好好,那告辞了,我等你们电话,告辞了......”
一生为官的陈正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竟然有点紧张了,这丫头居高临下高贵的气质让人不自觉感到自惭形秽。
陈正点头弯腰退着走了。
项小虎拿着藤棍在地上划拉着:“娘,这老陈家可不是好说话的。”
“那又怎么,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么个小人物你还不能对付。”
金巧儿的声音清脆中带着责问。
“是不是你跟中间那个祁红关系不清楚?”
项小虎停了手里的藤条,嘴巴都张大了。
干嘛?
你这进入角色太快了吧,我答应你是我媳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