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成和高云龙急忙爬起来,靠在小屋的一边站好。
李雪峰来了,刘长江,王刚还有牛志晨,后面还跟着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猴子。
王刚是后坡少有的富家子,这两年他爸包活没少挣钱,跟项小虎同岁。
而牛志晨已经三十多了,项小虎没来后坡的时候,他是这里的老大,只是不带穷孩子于海成他们玩,跟王刚不错。
算是所谓的“社会人”。
牛志晨已经两个孩子了,人家在社会上是混钱的。
当初项小虎刚来后坡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苗头,几次都想把这黑小子摁下去。可项小虎滑不丢手,根本没给他机会。
倒是后来项小虎找他,直接就说,咱俩两路,你的事我不管,你的钱我也不挣,你也别总想着治我,我要是不禁打,早就让人撵走了,大家都在一个坡上,咱们应该是一家人。
牛志晨一听就知道项小虎不简单,人不大,格局倒摆得明白,他自己掂量一下,也真不敢动这黑小子。
后来项小虎帮他打了几次架,从那开始一直交往还不错,就是俩人年龄差有点大,不总往一起走。
但不知不觉,有啥事他也开始听项小虎的。
再后来,项小虎因为一个小姑娘退出去了,牛志晨一度还想取代他的位置,可是暗暗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真没那两下子,只好算了,有事还找项小虎商量。
不过这一次,却是从来没有过自己事的项小虎的事。
李雪峰和刘长江进小屋就脱了鞋蹦到炕上去了,王刚和牛志晨坐在炕沿上。
猴子悄喵的挨着高云龙站到一边。
项小虎租的屋子太小了,炕上要是不坐人,屋地都站不开。
“挨揍了吧。”牛志晨看了一眼于海成,掏出烟给项小虎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剩下的扔到炕上,示意谁抽自己拿。
“该!你们还不知道踩了啥样的钉子吧,揍你们都是轻的!”
说完,点着嘴上的烟,又要给项小虎点,项小虎摇摇头,看着他。
“你看我干啥,又不是我给你找的事。”
说着看了一眼王刚,“你说。”
王刚也是小白脸,长得有点小帅,家里条件也不差,人又聪明,在穆丹市里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他先咂了一下嘴,看着高云龙说,“我也是听说的,李保堂说小虎子这回怕是没跑了,八成准。”
“云龙摸那个小姑娘是陈少的妹妹,祁红下了雷。”
“反正天擦黑的时候,市里西边那些人都知道虎子的事了,说是虎子要挑陈少。”
说完,王刚转头看着项小虎。
“我特么活腻了,挑陈少,拿啥挑,拿烧火棍儿呀。”
说完,项小虎把烟点着,眼睛瞪着门外。
“你和雪峰在门口,又走的早,可能不知道,商场下班时候都传乎你的事呢,跟刚子说的差不多。”刘长江也说。
“这是有人故意放风,存心的。”
项小虎脑子嗡嗡的。
牛志晨问他:“那个祁红走之前跟你说啥了?”
“那个跟陈少妹妹一起的?”
牛志晨点点头。
看来是猴子跟他学了下午发生的事。
项小虎深深吸了一口烟,“她说.....说我要是真不怕陈少,就做个小混混是不够的。”
牛志晨把手里的烟蒂摁到烟灰缸里,“着呀,这不就是下雷么,她就是故意挑事,你以为祁红那样的人,有事笑笑就过去算了?”
“她要不把你治得服服的,那还叫祁红。”
项小虎闹挺的用手抹了一把脸,眨着眼睛看牛志晨。
祁红的爷爷是穆丹少数参加过革命的老一辈,在穆丹声望极高。
祁红的父亲是本市第一个响应国家政策改制的企业家,政府欠他几千万都把他给拖垮了。
要知道以前的几千万,那还了得。祁红本来要考研的,一看家里的情况,书也不念了,回来帮他老爸,两年,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把钱全给抠出来了。
这两年,祁卫军可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人也折腾老了,一看女儿青出于蓝,干脆就把卫旗集团交给了祁红,退到幕后做董事长去了。
说到这,牛志晨强调了一下,老祁家的事,咱这个层次也就知道个大概。更深的东西,一般人边都摸不着。
陈少和祁红是世交,三代还是四代不清楚,反正到了祁红这一辈,卫旗社会上的事根本不用祁红管,陈少都给办了。
但是!
牛志晨加重了语气,继续说,“有个混得好的人告诉我,在穆丹,宁可得罪陈少,别去惹祁红。”
“以前我觉得吧,咱们这个层次,那得混到猴年马月能跟他们呛上火,所以也没当回事,哪想到有今天。”
说完,牛志晨拍拍项小虎:“虎子,恭喜你,你中奖了。”
项小虎一听就明白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