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岛冴子抬头仰望伫立在屋顶的魁梧老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样一个高手闯入自己家中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父亲的仇人?
又或者,是那个安田议员生前派出的杀手?之前他似乎有点认出玲了。
不,这个不太可能,这样强大的高手,已经不是金钱和权势所能驱动的了。
他问我需要帮助么,难道是要图谋我身上什么东西?
毒岛冴子从不钻营计谋,但她不是傻白甜,不会听别人要说帮助她就傻乎乎地信任对方,任何帮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除非是朋友,而眼前这位魁梧老人显然不是自己的朋友长辈,那,他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毒岛冴子想要拨通颜开的电话,但又突然迟疑了,因为她不确定颜开能否胜过眼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魁梧老人,她已经麻烦颜开很多事情了,不想也不能再让颜开陷入不可知的危险中。
“不用担心,老夫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相反,就如老夫刚才说的,老夫是来帮助你的!”
世戏煌卧之助俯视毒岛冴子道,同时心里斟酌着,我这样说没问题吧?这次是来收徒弟的,是不是表现得和蔼一些比较好?但是气势弱了,会不会让她觉得我没那么厉害?还有,现在这个姿势到底有没有显得我很英明神武?没有镜子对照就是麻烦。该死,以前就该专门去学习一下怎么摆造型的,失误了!
“敢问阁下何方高人!”
稍微适应了世戏煌卧之助的惊人气势后,毒岛冴子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她对世戏煌卧之助肃声道。
目前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魁梧老人的来意,毒岛冴子不敢贸然和他翻脸。
“二天阎罗王!”
毒岛冴子的发问把世戏煌卧之助从丰富的内心戏里拉了出来,他沉声道。
“四大剑客之一的二天阎罗王!?”毒岛冴子更加惊讶,“二天阎罗王”之名,其他人或许会因为世戏煌卧之助多年未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而未有印象,但对家学渊源的毒岛冴子来说,却足可以称得上如雷贯耳,这可是公认的东瀛绝顶剑客啊!
只是,这位成名半个多世纪的东瀛武术界活化石,他来自己家干什么?而且,他是东瀛最强地下势力“暗武”的首领之一,而毒岛家则是表世界的剑术名门,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他来毒岛家是何目的?
“堂堂四大剑客之一,不告而入一个独居女子的家中,这是前辈高人应有的作风么?您就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毒岛冴子以言语相激,同时将玲的存在隐去。
哪怕世戏煌卧之助是抱着恶意来的,她起码要保下玲。
“笑话,老夫行事,何时在乎过旁人的看法。”
世戏煌卧之助高傲道。
所谓“暗武”,做事突出一个无所顾忌,俗称不要脸,他世戏煌卧之助作为“暗武”首领之一,当然不可能觉得潜入一个独居女子的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事,他常干,只要不被人发现,那感到羞耻的人就不应该是他!
毒岛冴子深吸一口气,对上这种将“不要脸”当做武器的人,她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尤其是这人的武功还高出自己不知道几百倍,她就算想要诉诸武力也全然没有胜算。
敏锐地感受到了毒岛冴子的警惕,世戏煌卧之助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收徒弟的,咳嗽了一声,话锋一转道:“老夫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你!”
什么!
毒岛冴子连忙后退一步,双手护在了自己胸前,将和服的衣襟收紧。
这,这老不羞的东西,明明年龄都够当我太爷爷了,居然对我有这种想法,简直是太肮脏了,我死也不会让他得手的!
毒岛冴子用羞愤欲绝的眼神看向世戏煌卧之助,心中甚至萌生出了死志。
“不是我又不是变态,我怎么可能对你这个小丫头有想法,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世戏煌卧之助见毒岛冴子如此反应,哪里还不知道毒岛冴子是误会她的发言了,连忙激动的辩解道,连自己一直苦心维持的超然气场开始有崩溃的趋势。
你不是变态,这么急着解释是怎么回事?
世戏煌卧之助的辩解不仅没有让毒岛冴子放宽心,反而更加警惕了。
这明显过激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时应该有的,反而有点变态被揭穿之后的气急败坏。
感觉到毒岛冴子对自己的警惕心理越发强烈,世戏煌卧之助强忍住情绪,又装出了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不要误会,我的意识是,我很欣赏你的资质,希望能收你为徒。”
不管人品如何,作为当世绝顶剑客之一的世戏煌卧之助在实力上无可挑剔,其剑术更是举世无双,当他向毒岛冴子提出要收她做弟子的时候,毒岛冴子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的,但很快的,她还是很坚决地摇头了。
“承蒙抬爱,但冴子是毒岛家传人,断没有改投它派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