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高中生,还是别看那些血腥的场面为好。”
说着说着,连目暮警官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怕是只有鬼才会信。
这货从来都把命案现场当做自家后院一样,面对那些死者的尸体,比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一线刑警都要淡定,自己这话真就只能骗鬼了!
“目暮警官,这次的死者身份应该很不一般吧,要是抓不到犯人你会很麻烦吧?真的不用我帮忙?”
工藤新一发现自己不能靠交情打动目暮警官,只能开始利诱。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现场有我们警视厅最能干的警视药师寺参事官在,最出色的法医九条樱子小姐也在赶来的路上,有她们在,我想没什么凶手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的!”
目暮警官自信地道,然后很快回过味来,等等,我怎么就默认这是谋杀案了?该死,又被这小鬼给带偏了,可千万别是谋杀案啊!
“目暮警官,真的不能让我进去?”
工藤新一看向目暮警官的眼神隐隐带上了哀求。
这可是命案啊,命案啊!不搞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回家连睡觉都睡不着的啊!
工藤新一一想到自己不能进命案现场了解案情就急得想揪头发。
“很遗憾,新一,这不合规定。”
目暮警官很坚定地拒绝了工藤新一。
骗鬼啊,那你以前还让我进现场帮你破案?
工藤新一非常不满地看向目暮警官。
面对工藤新一不满的眼神,目暮警官也是有些愧疚,毕竟早些时候,工藤新一确实没少帮他破案,现在自己却将其一脚踢开,从情理上来讲确实有些过分,但他又实在是有着绝对不能让工藤新一进入案发现场的理由。
不要说现在这个案子非常敏感,就算是普通的案件,目暮警官也已经不敢再让工藤新一插手其中了,这不仅仅是规定的问题,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新一啊,别怪我,实在是,我们之间的立场已经不一样了……
目暮警官背向工藤新一,压了压自己褐色的圆边帽,神色凝重地道。
他想起了自己两个月前,被明智副总监叫到办公室时发生的事情。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他刚刚出完警,正在饮水机前倒热水泡咖啡提神,却突然被同事打招呼,让他去明智副总监的办公室一趟,这让目暮警官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明智副总监找自己这个小小的警部有什么事。
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自己这个小小的警部差了明智副总监足足四级呢,平日里无论工作方面还是私人方面,都和明智副总监没有任何交集,连自己的顶头上司松本管理官也不是时常能和明智副总监见面的,明智副总监为什么要找自己?
要知道,在白马总监全面放权给明智副总监的现在,明智副总监差不多就是东京警视厅真正的话事人,现在的他早就不会盯着某个案件,而是要布局整个警视厅,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东京都,他能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呢?
抱着这样的疑惑,目暮警官在忐忑中敲响了明智副总监的办公室。
“请进。”
明智副总监的声音平稳有力,能让人心境平和,但目暮警官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疲倦。
为了改革警视厅,这段时间,明智副总监真可谓是殚精竭虑,据说,几乎没有人看到过明智副总监下班,也没人看到过他上班,但在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总能在警视厅找到他,这种不要家庭甚至不要命的工作态度,等于是一条无形的皮鞭,在鞭策警视厅的其他警员不能松懈自己警察的职责,警视厅最近这段时间业务能力急速上升,明智副总监带头拼命这件事绝对功不可没。
当将军带头冲锋的时候,手底下的将士们又怎么好意思跟在身后摸鱼?
“副总监,我进来了。”
目暮警官进入办公室后随手关门,办公室里,明智副总监正在审批着一些文件,其中一些文件连明智副总监看了也是头痛,脸上时不时就会露出烦躁的表情。
这些让明智副总监头大的文件,一半是药师寺凉子提交的,内容花样百出,理由言之凿凿,但内核千篇一律,总之就是来向明智副总监要特权的。
另一半是室町由纪子提交的,主要是针对药师寺凉子各种违规行为的投诉,同样言辞恳切、证据确凿,想要让明智副总监对药师寺凉子的行为做出限制。
要是其他人犯了这么多事,就算是职业组的官僚精英,也早就被一撸到底了,但犯事的人是药师寺凉子,明智副总监只能先压着,以后抽空再去找药师寺凉子谈谈,让她平时收敛一点,也要去找室町由纪子聊聊,让她体谅一下现在改革的不易,让她不要老是揪着药师寺凉子不放。
这警视厅副总监的位置还没坐多久呢,明智健悟就觉得自己比以往老得快了不止十倍,上了白马总监的贼船了属于是,但他又不能不干,哎!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