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又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我现在就去一号楼那边看看,棺材里究竟是不是那个小鲜肉,估计仪式没开始之前二号楼这边应该相对安全,你们两个注意掩护我,实在有人来查就说我去厕所了,然后找机会给我打电话。”
“可是那两个人始终堵在门口,你怎么出去?”赵清明问道。
袁莉旻伸手拉了一下他说道:“你是肯定出不去,但是满姐可以。”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似乎在袁莉旻的眼里,就没有何小满做不到的事情。
何小满: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二号楼这边也有跟何小满一样远道而来的,劳累一天早早就休息了。
当然,更多的人也如同何小满三人一样窃窃私语着觉得这次的婚宴突如其来中还带着三分诡异。
自然,也有某位浓妆性感女士在被自己男人一顿臭骂之后冻得浑身发抖,不得不钻进臭烘烘的被窝里,不管怎么,臭死总比冻死好受点。
一楼那边的气氛却很紧张,门口站着几个看起来就很凶悍的人,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出入。
院子里点着一盏露营灯,照的整个大院几乎纤毫毕现。
一楼所有的房间都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只有二楼的主卧室里有丝丝光亮从遮光窗帘里挣扎出来。
屋子里面的四个人正神情异常肃穆的分四个方位站在一口十分巨大的棺材周围,棺材正前方则站着一个微胖的五十来岁的男人,在他身边是一位形容枯瘦的四十来岁的女人,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女人咬破手指,快速在一件中式汉服里衣上画着奇怪的符咒一样的图案,然后又拿出一根漆黑的香点燃了。
“闭气!”
女人轻喝一声,其余五人顿时听话的全都屏住呼吸,而女人自己胸膛也不见起伏,手下却不曾停顿,用那支古怪的黑香不断沿着符咒在里衣上游走两遍之后用手指将香头掐灭。
“开门。”女人吩咐着。
微胖男人赶紧跑到门口把门打开,顺便大口吸气。
一股十分古怪的似檀香又非檀香的味道从屋子里溢散出来,那股味道十分怪异,初闻异香扑鼻,再闻里面又隐约带着股烟火气,像是谁家在炖肉,再细闻却又似乎有一股臭味,令人作呕。
尽管随着屋门被打开,外面的新鲜空气涌入稀释了这股味道,可是棺材四角的四个男人却都面色苍白,似乎是在强自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开棺。”
女人似乎习惯于这样发号施令,四个人赶紧托住棺材四角,将棺材打开,一股凉气过后可以看见里面并排躺着两个神情安肃的男女似乎是陷入沉睡。
微胖男人看见棺材里面的两个人顿时目光中隐有泪花,他嘴唇似乎也开始微微发抖:“薇薇,爸爸把你喜欢的男人给你弄到手了,你高不高兴?爸爸请了大师帮你,让这个人一辈子都守着你,好不好?就算你往生投胎了,他也得守着你这辈子的墓来赎清他犯下的罪孽,你一定很高兴吧?你看,你稀罕啥爸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弄到手。你看,你又笑了,爸知道你高兴,爸知道……”
两行浑浊的老泪从他眼睛里流出来,那是一片爱女拳拳的慈父之心啊!
他脸上都是慈祥的笑,说着最宠溺的话,可是听在旁人耳中却是一片毛骨悚然。
不过那四位听众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害怕,毕竟他们是收了老板给的巨额红包开帮忙处理这场法事。
这四个人或生肖或姓名亦或者是五行都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能扯上点关系,因而被这位大师从矿上选来帮忙大小姐的婚事。
开始的时候四个人还挺高兴,姚老板出手阔绰,一人给了两万块的红包。
四个人满心都是羡慕。
果然是不差钱的人啊。
也不知道这位姚思薇小姐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功德能有这样一个好爹。
结果姚小姐的婚纱照都是躺着拍的。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四个人这才明白,资本家的钱果然不是白拿的。
也好,今天午夜十二点婚礼过后,他们这场忙也总算帮完了,老板说了,婚礼完事以后会给所有来宾一人一个红包,他们四个也有份。
看在钱的面子上,四个人咬着后槽牙也得撑到婚礼完毕。
其实看看姚老板请了多少保镖就知道,就算是他们想走都走不了。
能把片石砬子这边的金矿拿下来的人,背景能清白得了吗?打个喷嚏都能把他们喷死的人物,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指哪打哪,让干啥就干啥,不然的话新郎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不不,他们还不如新郎呢。
他们要是不乖乖听话,估计直接打死喂狼了,可你看看人家一身汉服的新郎穿的多体面,听说这两套吉服都花了好几万买的。
其实老板定做了十多万两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婚礼足足提前了四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