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进来吧!”
柳铭淇顺带着冲着门外招呼道。
池三和大柱马上进了屋。
庄敬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八姑冲上去就给了他脸上一巴掌。
“啪!”
挨了打的庄敬滔吓了一跳,“少夫人,怎么了?我们怠慢您了吗?”
“放你x的屁!”八姑直接冒了脏话,抓住了他的衣领子,“你的事儿犯了!姑奶奶告诉你,赶紧老实的听话,不然我们把你送到帝京府大牢里面,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啊!?”
庄敬滔眼神一凝,旋即嚷嚷了起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在京城做这等恶事?你们敢绑架老实商人,苗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现在你们离开,我就不举报你们!赶紧离开!!”
柳铭淇笑了笑,“庄老板,就不用装了,我们既然找上门来,自然是知道你的底细的……八姑,把你的金牌给他看看。”
八姑还是看着这个人口掮客不顺眼,又给了他一巴掌,才掏出了一块金牌,“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庄敬滔捂着脸望向了桌上,发现这块金牌做工非常精美,上面除了写了一个“睿”之外,下面还写着“县主芷雨”的标识。
这样的金牌,好像似曾听过?
但此刻他心中却更慌了。
这些人这般有持无恐,显然不是谋财害命的歹徒,而是有着更大的企图,同样也有着更大的依仗。
“再看看我这块。”柳铭淇也把自己的金牌掏了出来,走过去放在桌上,道:“裕王府,世子铭淇。我不是告诉你我姓柳吗?皇上是我的大伯,也是这位睿亲王的女儿的大伯!”
“噢……”
庄敬滔吓得哆嗦了起来。
他不是傻子,刚才看金牌就觉得眼熟,现在听柳铭淇一讲,这不就是王府的金牌吗?
传说中的亲王子女们,就有这样的金牌!
而郡王府的子嗣们,拥有的就是银牌。
至少在京城的地界儿上,没有人敢拿这个来造假,太祖皇帝就有过严令,“敢冒充宗室者,杀无赦。”
哪个不懂事的富家纨绔,也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
更何况现在同时出现了两个。
再想想跟着两人的家丁……这哪里是家丁,明显的就是王府侍卫好不好?
也只有王府侍卫,才能有着如此强壮的身体、冷静雄浑的气魄!
他的冷汗随即流了下来。
“这……这……小王爷,郡主……你们来小民这里来开什么玩笑啊?”庄敬滔讪讪的挤出了笑容,“您二位就饶了我吧!”
“别这么说,庄老板。”柳铭淇道,“本世子的时间不多,就不跟你瞎扯了。今天我去了灾民区域,发现有拐.卖孩童的事情,但我追上去却看不到人了……你知道他们绑了人之后,一般会卖到哪儿去的,是吧?”
“不知道,不知道。”
庄敬滔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一个做丝绸生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龌龊的事情?殿下,你们找错人了。”
柳铭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大柱招了招手。
大柱跟了柳铭淇这么久,当然明白这时候是该自己做恶人了。
他大踏步的到了庄敬滔跟前,庄敬滔只见寒光一闪,“蓬”的一声过处,一张太师椅已经被大刀砍成了两半。
望着雪白的大刀入鞘,庄敬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恶心!”
八姑发现庄敬滔站着的地面湿了,而且水滴在不断渗出,当然明白是什么,不觉厌恶的走到了一旁。
此时,庄敬滔才发现自己吓得尿了。
他却半步都没办法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
“庄老板!”
还是柳铭淇的叫声把他的魂给唤了回来。
“本世子和苗大人还是很熟悉的,我知道他对于这种拐.卖小孩妇人的人,是深恶痛绝,只要抓住了,一定是除以最严厉的刑罚。
如果我这个时候把你杀了,或许有些麻烦。但因为你不听话,我把你的手脚斩断一只,就连他都不会说我什么。你觉得呢?”
庄敬滔木然的瞧了一眼笑脸盈盈的少年,整个心都是冷的。
这些亲王子弟,真是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
可偏偏庄敬滔又知道,柳铭淇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前段时间他不就带着人,公然殴打了礼王的儿子璐国公吗?
连璐国公都敢打,而且不怕处罚,他砍了自己的手脚,谁能说什么?
如若庄敬滔只是一个本分的商人,他怎么的也不会坐以待毙,事后一定要告柳铭淇一状——了不起自己事后离开京城就好了,反正宗室子弟通常不能离开京畿地区的。
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