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敢侮辱景和帝,太子立刻毛了,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把刀,顶在了葛池的颈子上:“你敢污蔑我父皇?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粮食到哪儿去了!”
“我没有拿,我没有拿啊!殿下您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有啊!”葛池吓得有点哭了,“殿下您在毁我清白,就算到金銮殿上,微臣也不服啊!”
“说!”
“没有,没有!您杀了我都没有!杀了我都没有!”葛池哭着,却并不认罪,“老天爷啊,救救我吧!这是千古奇冤啊!!”
太子本来刚才就被他激怒了。
现在再听这些刺激的话语,心中暴戾之气不知道怎么的就涌了出来,锋利的刀子顺势用力的一刮,“噗”的一声过处,鲜血直接从葛池的颈子喷了出来。
葛池拼命想要捂住伤口,但却怎么也无法止血。
片刻之后,他便因为失血过多,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哐当!”
太子扔掉了刀,看都不看葛池,直接命令道:“去抓几个小主管,分开审讯,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撬出供词来,尽快的追回粮食。”
“是!”
侍卫们蜂拥着冲向了不远处跪着的一群官吏,惹得他们一阵尖叫痛苦,场面混乱一片。
但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就多了一群人,也吵闹了起来。
骁骑卫将军张铁旋即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襄阳府知府祝宽杰在外面。”
“祝宽杰来了?好!”太子冷哼了一声,“叫他进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祝宽杰很快就走了进来。
他还带着好几个官员的,衣冠还稍微有些不整,显然来得匆忙。
有点微胖的祝宽杰,一进来就看到满地鲜血和躺在地上的葛池,吓得惊叫了一声:“这……这是怎么了?”
他后面的几个官员更是不堪,直接就有人跌坐在地了。
“怎么回事儿?”太子冷冷的看着他:“祝知府,你别告诉我,这仓库里面的粮食大规模被调换,你一点都不知道?”
“粮食被调换?”祝宽杰连忙摇头:“不可能啊,我们府衙军士每天都守在这里的,每出一车就会有记载,弄错了可是了不得的啊!”
看着他装疯卖傻,太子干脆也不和他绕圈了,“那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这里面大量的麦麸,也是从京城里运来的啊?不是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给调换的!?”
祝宽杰倒吸了一口气。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葛池,不觉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说啊,你倒是说啊!”太子却以为他心虚了。
祝宽杰闻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压低了一点声音:“殿下,我们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里说!当着所有的东宫侍卫、禁军将士们说!”太子指了指四周,“本宫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希望你也是!”
“可是……”
“祝知府,本宫给过你机会了,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当真以为本宫的刀只能杀一人吗?”太子怒吼道:“还不快交代!”
祝宽杰吓得差点跳起来,太子倒是提醒了他,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就要和葛池一个下场了。
他连忙提高了声音:“我的殿下啊,您弄错了啊!朝廷从京里运过来给两湖地区的第一批四百万石粮食,本来就是三百万石麸糠,一百万石大米,然后我们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掺杂着熬粥给老百姓吃啊!”
“你胡说!”
太子气得又想要拔侍卫的刀了。
这群人当真该死!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执迷不悟,漫天撒谎!
“下官没有胡说,我手里有王尚书亲笔写的文书,还盖有户部大印!”祝宽杰大声道,“就在下官的府衙里面!不但是襄阳府的五十万石粮食是这种比例,就是全两湖区域,都是这样的!”
太子一愣,脸上的暴怒神色瞬间消散了不少:“王飞腾?”
“是!”
祝宽杰此时终于弄明白什么原因了,苦笑道:“在粮食来之前,王飞腾王尚书便以户部公文发给了我们两湖的官员,特意解释了一下,说这一次蝗灾严重,朝廷为了避免粮食不够,就先用这种方式赈灾。”
“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眼睛瞪大了,“父皇,父皇怎么没有跟本宫说?你撒谎!”
“都到了这个时候,下官还敢撒谎,这不是嫌命长了吗?”祝宽杰道:“殿下,此事是经过几位丞相和六部尚书公议过的,绝对做不得假……您要是不相信卑职,您可以去附近的几个府看看啊,他们的粮仓如果全都是大米,您直接回来割了下官的脑袋!”
太子愣住了。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理智告诉他,祝宽杰说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