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裕王妃吗?您怎么来了呢?我还以为你家做肥皂发了大财,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呢?”
说话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脸蛋儿雍容好看,还涂抹着胭脂口红,一股贵气之中,却是有掩盖不住的挑衅。
裕王妃本身是勋贵子弟出身,哪里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吃亏。
她抿嘴一笑,“咯咯,我还以为是哪个刁民泼妇在说话,原来是礼王妃姐姐呀!说起发大财,我们哪里比得上你们?只是被轻描淡写的打了几拳,便可以赚到一万两黄金,当强盗抢劫,也没有这么轻松如意呀。”
“呸!”
礼王妃顿时大怒,“明明是你儿子狗胆包天,打击报复我儿,难道不该赔偿的?”
“谁叫你儿子卑鄙无耻,去告发自己的堂弟的?”裕王妃竖起柳眉道,“一家人不相亲相爱,反而是坑害自己的亲人,礼王府的礼字,你们自己看得不羞耻吗?”
“看到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去举报,那才是愧对祖宗!”礼王妃毫不示弱的顶了回来,“还有,皇上说的是一万两黄金,你们只给了十万两白银,耍这种小聪明,有意思吗?”
“咋了?黄金换成白银犯法啊?大家乐意就这么给,怎么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裕王妃冷笑着回道。
看到两位亲王妃在这边见面吵架,旁边的一群夫人们一点儿也不奇怪。
前段时间的这个事情,全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了,更别说是她们。
大家都知道,裕王世子像是被开了光一样,变得聪明了起来,但却也吃了一个大亏。——他在召集一群勋贵宗室子弟聚赌的时候,被礼王妃的二儿子璐国公给举报,当场就被抓到了,送到了皇宫里面一阵好打。
结果裕王世子就不是吃亏的人。
他出来之后,直接就召集了那群聚赌的小伙伴们,堵着璐国公就是一阵暴打,当场把璐国公都给打昏了,要不是有一群忠心的奴仆去挡着,去拼命的背着璐国公逃回礼王府,说不定还会被打得更惨一些。
这下子皇帝就怒了,不但再次对裕王世子等人一顿好打,更勒令他们赔偿璐国公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啊!
说起这个数目,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头百姓,无不是羡慕妒忌恨。
本朝因为对勋贵宗室子弟有着各种限制,所以作为补偿,在俸禄待遇上给得非常高。
大康朝的亲王俸禄,礼制为“岁俸银一万两,禄米一万斛”。
在十两银子就能养活一家三口的大康朝,亲王俸禄足够他们养府里的一千人。
更别说重要的宗室子弟拿的是双俸,然后逢年过节宫里赏赐的一定相当于一份俸禄了。
故而其实宗室子弟们拿的是三份俸禄。
饶是如此,如果不做生意的话,一个堂堂的帝国亲王,一年下来也不过是总计六万两白银的入账。
这还是亲王。
下一级的郡王一年只有三万两白银。
柳铭淇他们赔偿给璐国公的十万两白银,几乎是一个亲王两年的俸禄、一个郡王三年多的俸禄。
你说礼王府白得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乐不乐吧?
肯定是除了璐国公之外,其余的人都高兴呀!
包括他爹娘都高兴!
至于说裕王妃等人把赔偿的黄金换成了白银,占了民间兑换利率便宜的事情,大家也并不觉得稀奇。
这种便宜不占才是白痴!
“两位姐姐,你们怎么吵起来了?快停下来,厅里都准备好了,我们去厅里坐一坐吧!”
直到两人吵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前来阻止。
说话的人同样是雍容华贵,自然便是睿王府的女主人睿王妃。
见到女主人出场,两位王妃自然不好再吵,便跟着睿王妃进了凉爽的大客厅。
睿王妃看似在打圆场,可她实际上还是有偏向的。
比如说,她进去的时候,挽着的就是裕王妃的手。
原因很简单。
睿王妃的大女儿芷雨,也就是八姑娘,可也是这一次聚赌的人员之一,甚至还亲自参与了暴打璐国公的行动之中。
但因为她讲义气,所以只被皇帝打了手心,该承担的赔偿由柳铭淇接了过去,让睿王府少损失了一两万两白银。
这份情,睿王妃自然也记在了心里,肯定也是心向裕王妃的。
对此礼王妃心知肚明,只能冷哼一声,却不好表现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二儿子得罪的可不仅仅是裕王、睿王,还有怡王,还有那一群的亲贵们,他们可都是挨打了之后又赔钱了的。
所以即使是这一次礼王妃不想来,她还是来了。
一方面是要表现自己站理儿,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趁机缓和一下关系。
哪晓得看到了最近大出风头的裕王妃之后,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