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平,他右手拇指食指间捏着一柄狭长的飞剑,剑尖距离他胸口尚有半尺。
何不平脸色变幻不定,冷冷道:“好心计,好手段!”他将飞剑递给魏十七,后者伸出双手恭恭敬敬接下,弯腰行礼,礼数周到。
何不平将右手缩入袖中,恼怒之余,暗自有几分心惊。那魏十七甚是阴险,明面上铁棒迎战,暗中却藏了一柄飞剑,趁李暮催动剑芒的当儿,一剑只取他咽喉,何不平及时出手相救,一开始只用了五成真元,竟未能捏住飞剑,急忙又加了两成,双指已被剑脊挫伤少许。
魏十七将剑收入剑囊中,何不平眯起眼睛道:“剑不错!何名?”
“仙都藏雪剑。”
何不平点点头,招呼徒弟一声:“暮儿,走吧,你输了。”
李暮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他狠狠一跺脚,掉头就走,转眼不知所踪。何不平叹了口气,深知这一次打击太过沉重,李暮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他反倒希望魏十七能在论剑中脱颖而出,这样李暮心里也可以好过一些。
魏十七隐晦地扫了阮静一眼,她正无聊地把玩着一枚玉哨,根本没在意。他向何不平微一躬身,退下了试剑台,转身的一瞬,分明察觉到秦子介投来的目光,平静中隐藏着炽热,有如实质。
奚鹄子大为意外,他在魏十七身后窥得分明,数日未见,他竟脱胎换骨,练成了御剑术,阮静难道真有点石成金的手段?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仙都或许能在这次论剑中摆脱垫底的命运,赢得十七年喘息的时机。
但霍勉和五行宗的威胁,始终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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