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息真人目光闪动,掐动法诀,伸手对镇元铁血桥连指三指,俱被魂魄之力阻拦,无法控制此宝,眼看那铁血桥来势汹汹,重如山岳,他也不与其硬拼,身影一晃,已降下云端,随手祭起真仙乌铜钟,一声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将魏十七罩于钟下。
文萱从旁夹击,挥动混元骨锤揉身再上,长息真人抛出一根缚灵绳,化作一道白光,将她牢牢缚住,拖倒在地,回转身又握住一柄九现云龙扇,朝着当头压下的镇元铁血桥轻轻一扇,九条青龙腾云而起,将铁血桥掀翻在一旁,滚了数圈,半截栽入土中。胡不归掌心一热,竟拿捏不稳,铁链撒手飞出。
长息真人先后祭起乌铜钟、缚灵绳、九现云龙扇三桩真仙遗宝,从容不迫,挥洒自如,尽显大象真人的风范。但半步大象,毕竟不是大象,短短数息,长息真人体内真元已消耗了小半,他脸上不动声色,暗暗捏碎一只瓷瓶,将一颗天元丹送入口中,含在舌下。
胡不归看在眼中,微微冷笑,长息真人以秘术摄取分身精元,强行提升修为,这是饮鸩止渴,不得长久,他也犯不着跟他硬拼,且周旋一二,看他能嚣张到几时!当下胡不归迈开大步,化作一抹虚影,倏忽冲到镇元铁血桥旁,九条青龙张牙舞爪扑上前,被他一拳轰出,四分五裂,化作狂风而散。
他起手一拍,镇元铁血桥从土中跃起,顺势一拳击在桥头,“嘎嘎嘎”数声响,铁血桥竟绽开七八道浅浅的裂痕,旋即疾飞而出,夹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撞向长息真人。
舌下的天元丹源源不断补益真元,长息真人精神一振,举起九现云龙扇又一扇,九条青龙再度飞出,将镇元铁血桥紧紧缠绕,掀在一边。这一回,胡不归不待铁血桥落地,吐气开声,抢上前又是一拳,生生扭转去势,连桥带龙一股脑砸向对手。
长息真人察觉到对方的用心,胡不归一味游斗,显然看破了他的弱点,频频驱动真仙遗宝,真元消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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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元丹固然药力充沛,终非长久之计。他忙将九现云龙扇一收,正待闪避,一股无形无质的天地伟力骤然出现,将他死死压制,行动竟不得自如。
长息真人心中大惊,一时也来不及细查谁在暗中捣鬼,伸手一推,食指上一枚指环闪了闪,镇元铁血桥倏地消失无踪,仿佛被无形的大嘴一口吞没。指环随即变得炙热如火,射出一道道五彩霞光,吞吐不定,长息真人急忙将其摘下,远远抛了出去,一声雷响,霹雳来自天外,指环炸将开来,镇元铁血桥再度飞出,重重坠落在地。
长息真人舍去一枚储物指环,将胡不归拳力化解,逃过一劫,随即一挥手,抛出一支银闪闪的破魔小箭,绕了数圈,一闪而逝。数十丈外的虚空忽然漾起层层涟漪,翟爻唐橐双双现出身形,一人持千都界图,十指殷红如血,一人在旁守护,手中提着一只紫金葫芦。破魔箭不偏不倚,直扑界图而去,唐橐醉眼迷离,大喝一声,连出两拳,拳影清晰可辨,将小箭截住,不容它近身。
长息真人死死盯住翟爻手中的千都界图,又惊又喜,胡不归骤然贴身,拳脚如疾风骤雨,不给他喘息的时机。
破劫真身何等厉害,长息真人哪里敢托大,暗中捏碎一块玉符,一道青光刷过,胡不归被挪移到百丈开外,他正待向翟爻出手,忽然心生警惕,回头望去,却见一线刀光破开真仙乌铜钟,魏十七手持屠龙真阴刀,脸色略有些发白,眯起眼睛望向自己,与此同时,文萱亦挣脱了缚灵绳,手起一锤,凝成一朵硕大的骨莲,遥遥相击。
乌铜钟和缚灵绳俱是真仙遗宝,但长息真人无暇操纵,单凭宝物的一点灵性,如何困得住魏、文二人。
百丈之遥稍纵即逝,胡不归再度涌身上前,长息真人一颗心落到谷底,将含在舌下的天元丹咽入腹中,伸手在脑后一摸,冉冉升起一座金塔。
文萱全力一击,骨莲大如栲栳,长息真人目视骨莲,竟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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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闪,胡不归心头猛地一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叫道:“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谁该小心?文萱不由一怔,尚未回过神来,金塔微微一漾,骨莲疾飞而回,一闪即至,正萱胸口,将她打得口吐淤血,像一片枯叶飞了起来,跌得四仰八叉,半晌爬不起来。
魏十七凝神细看,只见长息真人脑后那座金塔放出万千毫光,照得他周身通彻,灿若金身。文萱猝不及防,混元骨锤一击被金塔逆转,结结实实落在了自己身上,吃了大亏,他不愿贸然出手,目视胡不归,流露出询问的眼色。
文萱呻吟了一声,双手撑着骨锤,吃力地爬了起来,口鼻间滴滴答答淌下血来,性命却是无碍。胡不归放下心来,上下打量着长息真人,道:“好!好!昆吾金塔,昆吾洞镇洞之宝,逆转一切攻击,不逊色于斩神剑。只可惜你终非大象,勉强催动此物,撑不多久就会灯枯油尽,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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