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长叹一声。
“后浪推前浪,守仁棋道,已然超过老夫了!”
杜思笑道:“全赖先生教得好,学生才能侥幸胜一子。”
“你这棋道与兵法相似,每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正奇相合,无懈可击,老夫可教不出来!”
李元白说完,转头看向秦忠,问道:“忠之,可知老夫为何唤你来?”
“学生不知。”
秦忠面露疑惑,老山长早已不理书院事宜,一心著书立说,希望能窥见圣贤大道,怎么突然关心自己。
“老夫且问你,妖族的灵物烫手吗?”
李元白声若雷霆,口含天宪,已然带有儒家问心法术。
“老山长”
秦忠额头沁汗,想要辩驳,却有玄妙法力让他只能说真话:“学生不想死!”
“好一个不想死,老夫也不想死,是不是也学你跪一跪?”
李元白冷声道:“当年你来书院求学,老夫观你心智愚钝,言称立命无望。之后你在百四十岁,穷经皓首,成功晋升大儒。”
“老夫不怒反喜,认为你有圣贤风骨,当着全院的人向你认错,并任命你为经长!”
“现在你却告诉我,暗中与妖魔勾结?”
李元白怒道:“老夫看走眼无碍,戳了便是。你与妖魔勾结,自戕即可。然而,这数十年来你教授的经义,害了多少人?”
“老山长,你也知道学生资质愚钝,难道就不能走其他路子?”
“为什么别人就能天资聪颖,少年得志,学生读十遍百遍,仍然不能领悟经义!”
秦忠自知在老山长面前,无路可逃,索性舍下面皮,指着杜思说道:“立命需要著书立说,学生绞尽脑汁,耗费十年功夫写的书,无人问津!”
“杜思只是看了几天竹子,随意写的一卷笔记,却能风靡吴州,凭什么?”
“学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