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中欢闹一片。
一起打过架,犯过事,交情又厚了一分。
陈主簿事情做成了,靠山稳固,高兴的登台唱曲。
“金殿奏上请辞本,空许赤胆与忠心”
“心忧愤,不愿与贼同殿臣。双目淋,问苍天,何日再塑乾坤”
与陈主簿对唱的是新任花魁,具体叫横波、婉儿还是秋娘,周易认不太清楚,反倒是舞台下面追捧的读书人很面熟。
每次起哄作诗的都是这几个,掏钱的豪商富绅换了一拨又一拨。
“一轮明月照心头,本宫心绪怎得忧愁”
“悔不该怀疑他,落得个流水落花”
大闹金銮最后一段,大乾太祖平冤昭雪,发现艰难扳倒的奸臣,竟然又位列朝中。
于是上书辞官归隐,只想一心武道修行,此时是与凤阳国女皇夜月分别。
按照大乾官方史书记载,凤阳国王族恐惧太祖在军中威望,暗中派高手刺杀,于是不得不反,走上了争霸云洲的道路。
陈主簿在上面唱兴起,拉着花魁的手不放,差点将夜月分别变成摸黑办事。
周易见张诚听的摇头晃脑,打趣道:“张哥,你说太祖当时有没有反意?”
张诚双目一瞪,呵斥道:“胡说什么,太祖造反是出于无奈,绝无任何私心!”
这话没有任何戏谑内涵,大乾太祖是张诚的终极偶像,容不得半点批判。
已经接近子时,春风楼其他客人,要么离开,要么去楼上休息。
周易等人继续喝酒听曲,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老鸨命人在一旁侍候,金牌老顾客,就是听一宿曲子也必须唱。
快到大家等的不耐烦了,终于见到个黑衣捕头,领着几个捕快进了春风楼。
“师傅,周先生,崔大人有请。”
白玉堂脸色微红,京衙和六扇门互相推脱,最后将棘手的事情派到了他头上。
一路上听差役汇报,斩妖司物部聚会被骗了,老鸨用大乾女子冒充异族,一怒之下将群芳馆夷为平地。
过程中意外发现,群芳馆窝藏北戎勇士,一切就这么巧。
“走了走了,又不能过夜,还不如早些回家。”
张诚挥挥手,一行人随着白玉堂来到京衙。
京衙此时灯火通明。
崔府尹在堂上来回踱步,思索明天怎么写奏折。
监国太子身体愈发不行,性子不似之前温和,喜怒不定。胆敢奏报蛮人混入京都,与斩妖司大打出手,明天他们崔家全族就送去北疆参军了。
洛京府尹是天下最难当的官,干砸了只是贬谪,干好了没准抄家灭族。
屈指一数,洛京二十年换了八个府尹,基本没有人能干满任期。
三品职位五品修为就能上任,明摆着就是找替罪羊。
“张先生,周先生,您可算来了!”
崔府尹见到白玉堂领着人进门,连忙上前欢迎。
陈主簿退在一旁,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原本只是虚假宣传虐待大乾百姓,现在涉及窝藏蛮人,必须炼神大佬出手了。
“老崔,有茶没有,光喝酒口干了。”
张诚说道:“今天可累坏了,调查了数月的蛮人据点,一网打尽,痛快!”
崔府尹眼镜一亮,连忙对白玉堂等人说:“还不快为护国功臣们看座,通知绍师爷取御品毛尖,给诸位解解酒!”
张诚的话为案子定了基调。
斩妖司发现有蛮人潜伏京都,追踪觅迹破获大案。
崔府尹喜上眉梢,难怪一直听别人说,斩妖司的张诚张子长是个妙人,果真是极妙。
或许借着这个机会,能调出京衙,就是平调也愿意。
京衙当中官官一家,品茶论道,其乐融融。
至于群芳馆抓回来的异族,无论是蛮人勇士还是商贾,崔府尹都会处理好。
周易想起猫九催促的事,问道:“崔大人,前些日子托您办的兽牌,什么时候能办好?”
“周先生放心,您的事都放在心上。”
崔府尹说道:“兽牌已经下来了,只需录入灵兽气息,就能随意出门了。”
“那好,明日我带灵兽过来。”
“哪用麻烦,我派人送过去就行。”
这时一名差役进门汇报,蛮人已经审讯完毕,口供录好了。
崔府尹拿过来看,果然与张诚所说一样,一伙潜伏已久的蛮人探子。
“恭喜张先生为朝廷立功,明日本官就为您请功”
张诚张口打断道:“此事是陈侍郎牵头,功劳就不必了,你和老陈说,他老泰山种了那么些凝神花,有没有剩的,送来几斤泡茶喝。”
“这我一定转告陈大人。”
崔府尹摸不清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