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荣虽然是樊子盖的侄儿,但是他成为这个车队的头头,可没有走樊子盖的后门。
樊子盖虽然现在是民部尚书,做的是个文官。但是,樊子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老小子年青的时候,那也是鲜有败绩的常胜将军。
樊荣身为樊子盖的侄儿,正所谓穷文富武,作为世家门阀的子弟他的武艺那也是相当不错的。当然和单雄信这种高手相比可能差了些,但是绝对也能够算的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手了。
樊荣虽然武艺不赖,但是,身为官身,这行走江湖的经验那可就差上不少了。这不,他此刻丝毫没有发现小孤山中的异常,而是径直的带着车队进了小孤山,长夜林。
此时,两侧的树林中可埋伏了不少人马。这些人尽数都是黑纱蒙面,看不出他们本来的面目。他们胯下的马匹,也是绑着马嘴,捆着马蹄,不让他们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没多时,整支车队都进了小孤山,而此时,程咬金和尤俊达就埋伏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眼看着车队距离自己不远了,尤俊达催马想要上前拦截。
程咬金一看尤俊达想要上前,心道,这露脸的事情不能让尤俊达去啊,这得俺老程去。别的不说,俺老程长的这幅模样,天生他就是干劫道的材料。
“兄弟,今个你在后面撩阵,这前面我来。”程咬金拦住了尤俊达。
“程大哥,这劫道的事情你行不行啊?”尤俊达问道。
“哎,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说了,平日里你们做买卖的时候,我不是都在后面看着呢吗?”
“这劫道还不简单,不就是冲上去拦住他们,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程咬金对尤俊达说道。
尤俊达看到程咬金说的头头是道,心想,程咬金的武艺不比自己差,这事让他去,自己在后面撩阵,应该也出不了什么意外,于是便应道:“得,那程大哥今个你去。”
“我去,我去。”程咬金赶忙说道。
两人交谈的这会功夫,车队已经距离程咬金等人埋伏的地点不远了。程咬金手中的这斧子一撩,将绑着马嘴的布条给剔了下来,然后一催胯下这匹大肚子蝈蝈红,朝着车队奔了过去。
“嘻律律。”
程咬金胯下这匹马长嘶一声,四蹄飞奔朝着车队拦了过去。
“嘭。”
程咬金手中大斧子我地上一砸,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程咬金脸上蒙着黑纱,但是这黑纱都遮不住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黑纱下面漏出那半截的红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劫道的。
樊荣一看着场面,心道,他娘的,又遇到劫道的了。
为什么樊荣说又遇到劫道的了,因为山东这块地界,他是土匪响马的发源地。劫道的,这简直就是山东地界的特产。樊荣他们一路走来,这可是遇到第三回了。…
要知道,樊荣这可是一支几百人的大队伍,各个都是带刀拿枪,骑着大马的镖师打扮。这样的大商队,一般的小土匪可不敢打他们的注意,这敢动手的人那都是自信能吃下他们这支队伍的。
樊荣看了看程咬金,又看了看程咬金身后的马匪,最后又看了看四周的林子。他心知,这林子里只怕还有埋伏。若不然,凭借着这百来人定然不敢劫他们的队伍。
樊荣身后这些大车里可都是皇杠,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遇到这种劫道的,他们一般都是给钱了事。
“来人,给这位爷一百金算是过路费。”樊荣手一挥,身后立刻有一人催马上前,将手中的钱袋递给程咬金。
这个年代,劫道的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他们多数都是劫财不害命,交了钱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能够安全通过的。
其实,这种传统其实也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古代的时候,是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走此路,留下买路财这套说词。而现在,是离了一个牌子,前方五百米收费站。
按照绿林界的规矩,确实是交了钱,就能够安全通过的。但是,今个程咬金他们可是冲着皇杠来的,那可就不是交钱能够了事的了。
樊荣看到程咬金接了钱袋子,但是没有让路的意思,于是冲着程咬金拱了拱手,说道:“这位爷,咱们这是给大兴城的酒楼运的酒水,没有太大的利润,还请这位爷借个道。”
要说程咬金刚才出神干嘛呢?他在想刚刚劫道的那个说词,刚刚程咬金说的这是上半句,其实还有下半句。程咬金听这尤俊达他们说过几回,但是程爷这个记性不太好,他刚刚说完上半句,想说下半句的时候,没想起下半句是什么。
这头一回劫道,说的这个劫道的词,只说了上半句,没说出下半句,这对于程咬金来说,那可就不算是一次完美的劫道。
程咬金正出神想这劫道词的下半句来着,被樊荣这么一出声,又给唤了回来。
“借道?我不借给你,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