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的分析之后,众人判断这四十八万两的皇杠应当是走登州的旱道过的。但是这种事情光靠判断肯定是不行,动手之前得先派人去踩盘子打眼。
踩盘子打眼这是绿林当中的黑话,说的就是派人去盯梢,确定目标无误,然后在找好适合动手的地点。
“上将军,单二哥。”
“这山东地界就属我最熟悉,踩盘子这种事情我路熟,让我手下的人去做吧。”尤俊达拱手应道。
尤俊达是单雄信手下五路绿林瓢把子之一的东路绿林瓢把子,这山东正好在尤俊达的管辖之内。
踩盘子这是一个技术活,这得让路熟的人去,只有路熟的人,在确定了目标之后,这才能够分析出对方接下来的前进路线,这才能在前面布置好等着。
“好,此时不能耽误,尤通你速速派人去查探清楚。”单雄信吩咐道。
山东自古以来便是绿林响马的聚集之地,可也这么说,这山东就是个贼窝窝。尤俊达手中有能人,此人名为朱能,人送外号飞毛腿。
飞毛腿朱能这也算尤俊达的心腹,专门负责帮着尤俊达踩盘子打眼,这活让他去做,那必然是妥妥当当的。
得了单雄信的命令之后,尤俊达赶忙吩咐手下给朱能带信,让朱能前去踩盘子打眼。
这会单雄信这些兄弟们还没动身,为啥,现在他们还只是估摸着皇杠会从登州过。这消息还没有确定下来,现在他们若是往登州走,万一这消息有误,那可就白跑一趟了。
如今,这众兄弟那是闲的浑身痒痒,就等着这消息确定下来,好大干一场。
转眼间,又是几日的功夫。好在这些绿林人士都是快马传递消息,他们的速度要远比这运送皇杠的人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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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城,天策上将军府,书房。
“上将军,人来了,此人便是飞毛腿朱能。”单雄信说着,向李牧引荐了一人。
单雄信跟前这人长的那是浓眉大眼,他的双腿那是格外的长,要是在高丽,这就叫做长腿欧巴。这腿长倒也没毛病,毕竟叫飞毛腿朱能,这腿要是不长,他也不能叫飞毛腿。
“朱兄弟快坐。”李牧示意朱能坐下。
“谢上将军。”朱能赶忙朝着李牧道谢。
“朱兄弟,快将探到的消息,与我等分数一番。”尤俊达催促道。
众兄弟尽数都是伸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朱能看,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消息。证实一下,打山东过的这支大商队,到底是不是运送的皇杠。
“上将军,诸位兄弟,经过我的一番探听,这支商队运送的定然是皇杠不假了。”朱能十分笃定的说道。
这打劫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他有负责事先踩盘子打眼的,有负责正面劫道的,还有人负责清理现场的。像朱能这样的,就是专门负责踩盘子打眼的,所以他的专业性那是毋庸置疑的。…
朱能这是干了十几年老劫道的了,绝对不会出现看走了眼的这种情况。所以既然他说这支商队是运送皇杠的,那么这支商队定然是运送皇杠的。
朱能说罢之后,缓了几口气,这才继续分说道:“这支车队一共是五十两大车,明面上是倒卖酒水的商队。这五十两马车上面装的那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桶,木桶中装的可不是酒,那全部都是崭新的金锭。”
“这五十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有一个押车的,一个赶车的。这些赶车的和押车的,一看便是门阀世家圈养的家将,那一看便是精锐。”
“除了这些押车的和赶车的之外,外围还有五百作镖局打扮的护卫。这些护卫虽然是镖局打扮,但是能够看的出,应该是民部的差役装扮的。”
朱能一口气将探知的消息说了个干净,众人此时也算是心中有底了。
“也就是说,押车的和赶车的这一百人是门阀世家的家将,这些可都是精锐部队,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但是外围的五百人只是养家糊口,混口饭吃的差役,咱们能不杀便不杀,将他们驱赶了便是。”单雄信对众人说道。
“对方有六百余人,咱们至少也得调动个几百好手,这件事才能十拿九稳。”
“君可,你先回二贤庄调我八百马队过来,咱们在山东集合。”单雄信说完,又对王君可吩咐道。
“别介,单二哥。”
“你这大老远的从山西调几百人赶往山东,先不说能不能赶的上,这一路上消息恐怕就遮掩不住了。”
“这人我有啊,您从我的尤家庄调个几百人马,咱们哥几个动手,他也是万无一失的。”尤俊达对单雄信说道。
单雄信一思量,尤俊达说的也对。从山西调来人马,只怕未必能够赶的上不说,消息也容易走漏。
“尤通,你哪里的人手可够。”单雄信再次确认道。
“单二哥,你就放心吧。几百人手我哪里还是有的,而且都是在庄子里同吃同住的弟兄,这消息保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