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山大营。
“嘭!嘭!嘭!”
石门山军营当中战鼓擂动,二十万大军的营帐自然也是延绵十余里。这十余里的军营,又分为东西南北四块军营。
分别驻扎这左右备身府和左右监门府的士兵,常驻在大兴城和皇宫内的士兵不过三万左右,平日里是一周轮换一次。除却在大兴城和皇宫内执勤的兵卒外,其余的士兵便都在石门山大营中训练了。
李牧和宇文成都两人并驾来到石门山大营,宇文成都的马略微慢了李牧半个马头。
李牧乃是天策上将军,乃是宇文成都的上官,两人并行,宇文成都自然要让李牧半个马头,这便是官场上的为人处世。
军营当中,原本的中军大纛是靠山王杨林的“杨”字旗号。而如今,已经换成了代表天策上将军的“李”字旗号。
“嘭!嘭!嘭!”
两人刚刚进了营门,便是又听到了三声震天的鼓响。
“杀!杀!杀!”
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此时的大营内四方军营都在训练。不过李牧能够明显的听到,北面军营的喊杀声似乎更加的澎湃。
从这个喊杀声中,便能听出士兵们的精气神,也能够听出负责训练这些士兵的将军的水平。
北面军营中传莱的喊杀声更加的嘹亮,气势也更加的足,从这其中便能听到北面军营的士兵的状态远远强与其余三个方向的士兵。
虽然听出了一些端倪,但是李牧并没有贸然多说什么。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牧打算亲眼看看这些士兵训练。
李牧带着宇文成都纵马在军营中转了一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士兵的训练他全部看在了眼中。正如同他所想的一般,北面的士兵看起来明显的更加的精锐。
转了一圈之后,两人打马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
“成都,这北面是那一府的兵士?”李牧开口问道。
宇文成都想了想,而后对李牧说道:“禀上将军,驻扎在北面的军队是左监门府的士兵,为首的大将军叫麦铁仗。”
宇文成都一说麦铁仗,李牧便有了印象。
麦铁仗是个奇人,这个是属于有特殊本领的人才。麦铁仗有什么本事,此人身具神行之术。能够日走八百里,夜行五百里,这一日一夜加在一起足足能够行走一千三百里地。
这个速度,可都赶上前世的绿皮火车了。最主要的是,麦铁仗这玩意他环保,无废气排放啊。这一日一夜吃上十几个馒头也就顶天了,相当于百公里消耗一个满头。
麦铁仗原本是南陈的官,倒也不是什么大官,是一个负责给南陈皇帝陈后主打伞的官。
这就要说说陈后主了,你说你他娘的打伞都得专门设立个官,南陈他娘的能不亡吗?
别说你南陈的陈后主了,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因为卷帘子设立了一个官,后来都被猴打了。
后来隋灭南陈之后,麦铁仗这个打伞的官也就当不成了。辗转来到了杨素的军中,投在了越王杨素的门下。麦铁仗这个人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在这军中自然也就犹如做了飞机一般晋升,如今已经做到了从二品的左备身府大将军了。
在大隋朝,麦铁仗这种十几年晋升到从二品的大将军属于做了飞机一般的晋升速度。像李牧这种晋升速度,那几乎是等于做了嫦娥六号。
李牧点了点头,对宇文成都说道:“麦铁仗这个人我听说过,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上将军,这个麦铁仗是越王杨素的门生。”宇文成都在一旁提醒道。
宇文成都的意思李牧自然清楚,宇文成都这是提醒李牧,这个麦铁仗未必就和咱们一心,搞不好暗地里会向着杨素。
“成都,你是谁的人?”李牧调侃道。
“我当然是上将军的人了。”宇文成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只是这话一出口,宇文成都的脸顿时一红。
宇文成都是个正直的人,平时并不善于给上级打溜须。今个也不知道怎么的,李牧这么一问,宇文成都便脱口而出了。
兴许,是宇文成都从他爹宇文化及山上继承的那一丝打溜须的基因,这会八成是没控制住。
宇文成都说他是李牧的人倒也没错,他这个从二品大将军的官职是李牧提拔的。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他已经被打上了李牧的标签,说是李牧的人,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片刻的功夫,李牧便带着宇文成都来到了中军大帐。李牧坐在大帐中的帅位,宇文成都则是手持凤翅镏金镗站在李牧的身后,客串了一把李牧的保镖。
李牧坐下之后,冲着营外唤了一声:“旗牌官可在?”
旗牌官是个什么官呢?这是一种诞生在大隋特殊军制中的武官名称,而且仅仅存在于大隋这个三十八年的短命朝廷当中。
众所周知,大隋的武官是从二品的大将军,三品的左右将军,四品骠骑将军,五品的车骑将军,在往后便是从六品的郞将,也被称之为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