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手段,是对时局的平衡妥协。
在没有绝对实力破而后立的时候,还是且先坚守一个底线,步步为营,留给后继者慢慢完善罢。
心有所悟的郑璞,目视着诸葛乔单薄的背影,将手放在了胡须上开始重新思虑如何应对那些河西豪右来。
只是烈日炎炎,令人无法静心思虑。
不知何缘由,都一刻钟过去了,城塞门依旧紧闭着。
一个是天子连襟、一个是丞相之子,对大汉不可能怀有不轨之心,却被拒之门外。
这让站在城头上的柳隐有些尴尬,但派去请张苞将令的小卒依旧没有归来。无奈之下,他只得让士卒们用吊筐将清水垂下来给郑璞部的将士解暑。
虽难解让袍泽之军在烈日下曝晒的不近人情,但聊胜于无吧。
又约莫过了一刻钟。
城塞下,诸葛乔已然从后军绕了一圈回来,瞄了眼巍峨的城墙,又回首看了看军中因为无风而耷拉在旗杆上的汉字旌旗,陡然觉得今天的日头尤其毒。
“郑君,鹯阴城塞不是很小吗?”
踌躇了片刻,他便忍不住问了句。
鹯阴城塞确实不大,无需纵马,都可以在一刻钟内可横穿。
是故郑璞一时无语。
半响,他才扬眉,“嗯,很小。或许,是文容兄不在城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