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便怒不可遏,郑璞便隐约猜到了其中误会。
本来也有心周旋,随意寻个缘由将误会给圆了,既不漏出魏容的自作主张,也能让魏延有台阶可下。
然而,当魏延扶刀瞋目盻之时,他心中便不愿意了。
他不是杨仪!
可做不出涕泪横集的惨象。
他更不是魏延家中随意打骂的奴仆!
身为食朝廷俸禄、为国征战的统兵大将,安能被人拔刀唬之!
是故,在魏延暴怒之时,他亦面有不虞之色,语气清冷而道,“我随军征伐近十载,数临危难,赖大汉庇护,皆全身而归。今将军拔刀,莫非是欲为逆魏刃我乎?”
话语甫一落下,魏延便神色一顿。
拔刀在手乃性情使然,非是要见血。
他虽然性情桀骜,但大是大非分得清。因而被被郑璞反诘,倏然之间竟无言以对。
默然少许,他怒容不改,亦不收刀归鞘,嗤笑道,“嘿!就许你不问父而征子,不容我拔刃示人乎!”
“将军若不拔刀,此事过在我。我自会告罪,并说清缘由。”
闻言,郑璞颜容稍缓,徐徐而道,“然将军既拔刀,此事过便不在我,亦无可辩之。”
呃........
此番,魏延无言以对。
而旁边的费祎听罢,就知事情有回转的余地。
便仗着熟稔步前将魏延的刀按回去,且在拉着关兴与魏容离去时,还越俎代庖的挥手遣散那些扈从,将此地留给魏郑二人。
那些扈从离去时,还以眼神询问于魏延。
而魏延目不斜视、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