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之。
苦候至夜三更,汉军士卒虽皆冻涕出,却无一人骚动,但魏军警戒森严如故。
魏延乃怒。
心忖若是军出无所得而归,恐城内士卒士气难振,乃继续领军沿着河畔涉水行走近十里,绕道至魏军北营之后。
途中,有士卒不慎踩河石,滑落深水中,被水卷走不见。
但其卒落水至无踪影,始终不作声,盖因恐惊呼之声引逆魏惊觉也!
至,夜已四更。
天色低沉,伸手难辨五指。
魏军营寨后方守备松懈,既无瞭望哨塔、鹿砦稀稀落落,亦鲜有火堆警戒。
汉军见,皆大喜,乃拔开鹿砦而入。
遇敌则斫之,遇马则以刀刺其股驱之,遇军帐则焚之。
一时间,举魏军北营,皆鼎沸。
魏军本无备,又因远途困乏睡梦深沉,故骤然遭袭,因夜里难辨虚实,分不清汉军从何而来,皆且恐且乱。
将不见卒,兵难寻将,乱作一团。
魏延身先士卒,刀矛并用,豕突无前。
每斩一人,每突过一军帐,乃自呼,曰:“身是魏延!贼子敢战乎!”
身后部曲皆气壮,与有荣焉,冲杀唯恐人后。
见火势连绵遍地,又闻如雷耀武声,魏军皆夺气胆丧。
汉军乃披靡,从营后杀透至营前,突近三里之地,时一刻钟有余,竟无一敢当者!
得出,奔归。
入城后,举城鼓角大作,人山呼万岁。
是时,城西郭淮才堪堪领军赶至城北,而城南夏侯儒方得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