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首唐泛,他心中感激还来不及,焉能会以资历而轻之?
另一不可明言的思虑,乃是郑璞已被赐下婚事,成为了西乡侯张家之婿、今天子刘禅的连襟!
日后他日成为大汉重臣,是可预见之事。
入巴蜀后便行事谨慎的他,岂会让隐隐有“睚眦必报”名声的郑璞记恨,为宗族日后招来祸事?
再者,他的本部兵马,已然不多。
昔日随着从兄马超入巴蜀的西凉铁骑近两千骑,被岁月无情腐蚀后,今可驰骋沙场的只剩下了堪堪千骑。
如果得不到驻守狄道的郑璞倾力支持,他也无法在河首之地建功。
更莫说,驻守在大夏县的高翔部,因狄道之战迁为镇西将军,比他官职更高。
亦与郑璞亲善!
他若是与郑璞互恼之,高翔亦不会亲善待他。
以丞相谨小慎微的性情,会出于他无法和睦于同僚、难以协同作战的思虑,恐会将他调离陇西矣!
为争一时愤愤,而丧失建功之机,诚不可取也。
但若是放低姿态,不以资历及年齿为念,倾心与郑璞配合作战,则是未来可期。
君不见,此郑家子去岁佐左将军魏延时,兵出东三郡,便虏魏将州泰与迫降魏兴太守申仪,以及尽徙西城黎庶而归?今岁初佐高翔之时,便有了阵斩魏将王双的狄道大捷?
心念百碾的马岱,于不知不觉中,眼眸便变得炙热。
而落后于他的半个马身的郑璞,心思则是在如何说服烧当羌王之上。
然也,他与马岱正是去会烧当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