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契也。”
他乃是以此言谓游楚,让游楚达大悦开怀,倒履相迎。
因游楚为人不好专研经书,而痴迷于音律。
家中常蓄养着伎乐,连出游抑或者巡各县农桑之时,都令随从携带琵琶、筝、箫与羌笛等乐器,以备署公之余自娱。
而郑璞身为一军之督,且是丞相诸葛亮时常召去议事的实权参军,投其所好前来倾心结交一降人,算是屈尊了。
能让陇西郡士庶皆愿同生共死的游楚,本就是长袖善舞。
对郑璞如此作态,自然欣喜来赴。
更何况,郑璞以横笛吹奏的曲子,与他收集的曲谱截然不同。
许多音律及技法,他闻所未闻。
心奇以及倾佩之下,反而成为他每日期待着郑璞来访。
是故,当郑璞偶尔提及的音律之外话题,他也悉心作答,堪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陇西郡各县的羌胡部落的势力范围,如何让他们竭诚效忠;如太守府署内诸多僚佐的出身、经历、性情以及署事风格等;如从逆魏若是从金城郡来袭陇西,除去洮水河谷之外,尚有多少偏僻的牧羊小道可供兵马通行等等。
亦让“别有用心”的郑璞,悄然将目光专注在一人身上。
那是最有可能内通逆魏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