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锐之师的模样。
至于句扶部,则是在后方守着将旗及粮秣。
在外围被破时,句扶部便十去其四了。
且人多带伤。
连句扶都被一断矛,给杵到了胸膛。哪怕有甲胄护身,亦然留下碗口大的淤青。
不到最后一刻,郑璞并不打算让他临阵。
唉......
士气堪用,应能坚守三五日吧?
郑璞思绪有所断。
正想让人鸣鼓催士气,准备迎接魏军来袭时,却感受了从大地传来的微震感。
晴空万里的天际外,亦由远至近,传来了闷雷声。
骑兵!
唯有数千骑卒的驰骋,方有如此威势!
郑璞心中一惊,连忙侧头往北而顾。
只见连绵到天际外的山道,一支黑漆漆的骑兵,正迅速从地面上浮起,披着朝阳的霞光,逐渐变大变多。
在魏军的欢呼声中,一杆绣着“张”字的将旗,迎风猎猎。
从安定郡绕道武威,再折道南下的张郃,率领着三千骑卒,赶到了......
汉军阵内,板楯蛮的歌声戛然而止。
首次见到数千骑纵横的南中獠人士卒,则是张口结舌,双目呆滞。
郑璞满脸铁青。
本就敌我悬殊,且营寨被破,而敌军竟增兵至矣!
虽说,再愚蠢的将领,都不会将以骑冲步卒之阵,然而此番战事,乃是决定陇右归属之战。身经百战、素有巧变之称的张郃,未必不会“大智若愚”。
毕竟,只要冲破此间道路,哪怕是将两三千骑尽数折损再此,于魏国而言,都无有舍不得之说!
郑璞从不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逆魏将领的愚蠢上。
尤其这位将领,乃是张郃。
是故,他亦心中隐隐有所悟:萧关道,恐是守不住了。
“子瑾,若不我来指挥吧?”
不知何时,句扶已然来的了身侧,探过脑袋来,低声语道,“你备受丞相器异,且有筹画策算之能,不应战死在此。”
他也觉得,战事难有转机了。
“呵~~~”
轻笑出声,郑璞伸手轻轻锤了他一拳,“我乃天子亲授建号的玄武督军,亦是丞相越级擢拔的讨虏将军,安能弃士卒而遁邪?”言罢,又抬手制止了想再度分辨的句扶,“孝兴不必再多言。且去整顿麾下,恐不多时,你部便要临战了。”
“唉........”
深知郑璞秉性刚愎的句扶,叹了口气,面露黯然之色,转身而后。
“咚!”
“咚!咚!”
正思虑着,魏军阵内便响起了如雷的催战鼓声。
横盾于前的魏军先登,列着小方阵,踩踏着阵内都伯的小鼙声,士气如虹,步步而前。
“战!”
“战!!”
他们用环首刀敲打着盾牌,一步步向前。
待近到一箭之地时,他们便十人一组靠拢,盾牌高举形成一个圆形,发足狂奔而上。
“举弩!”
“举弩!”
督领前军列阵的王平与张嶷,呵斥声不约而同响起。
“放!”
近两百支弩矢在“嗡”的一声,离弦破开风声呼啸而去。
“啊!”
被弩矢扎进身躯的魏兵,哀嚎着倒地抽搐。
但更多的魏军先登冲了上来,短短几个呼吸的上弦时间,就冲进了二十余米。
“张弩!”
“击!”
再一次,尖锐的弩箭疾驰而去,和快速奔来的魏军撞在一起,又一片哀号声响起。
亦让他们凶性大发,冲得更快了。
悍不畏死之下,竟然只承受了三拨弩箭洗礼,便撞上了前排的汉军大橹甲士。
亲自领军而来的将军魏平,见汉军强弩阵无法再逞凶,也剑锋直指厉声喊,“此战胜,人赏千金,绢百匹!”
“杀!”
他身后只拿着短刀的兵卒,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如虎下山冲锋而去。
他们才是破阵的主力,也是最精锐的兵卒。
“盾前,蹲!”
“矛,突刺!”
王平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响起,伴着无数鲜血飞溅。
“呵!”
长矛如林,每一次整齐的号子,冒着寒光的长长矛尖便往前突一次。
让更多侥幸躲过弩矢的魏军士卒,饮恨沙场。
但是慢慢的,越来越多兵卒涌上来,突破了盾兵的防御,挤进了长矛阵,敌我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让长矛兵弃矛在地,拔出腰侧的环首刀,咆哮而战。
“杀!”
左刀右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