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忽然发问,“子瑾,困乏否?”
呃........
安能不乏?
我就差没掐腿以提神了。
闻言,兀自强打精神的郑璞,侧头而顾。
却是瞧见,马忠正斜头而顾,眼神及嘴角满是戏谑;与之前干练且苛肃的形象,判若两人。
心中微愕,郑璞略作停顿,还是据实而答,“回都督,璞颇为困乏。”
“嗯,我亦颇困乏。”
点了点头,马忠起身挺腰耸肩缓解久坐酸楚,便往署屋外步去,边走边言,“同是深夜才眠,我还需值守昼日,子瑾却是能归家安歇,实在令人心意难平啊!”
已起身步行随后的郑璞,闻言又怔呆:他方才叙,我早就可以归去了?
“哈哈哈~~~~~~”
顿时,马忠见他状,便齿牙春色。
好一阵,他才笑罢,伸手拍了拍郑璞的背,“我等巴人好戏谑为乐,賨人更甚之。子瑾早日习以为常,他日督领他们,亦能少些坎坷。”
嗯!?
我要掌军?
原本还暗自愤愤的郑璞,心中瞬息泛起欣喜,努力用很缓和的声音,“都督方才是说,璞日后要领军?”
“乃丞相嘱我之事。”
马忠点了点头,作肃容,“不过,尚未到时候。子瑾先熟悉军中事务,且静候吧。嗯,这些时日,你若得闲暇,可随句孝兴于军中行走。”
“诺!”
郑璞亦作肃容,拱手而拜,“璞定不负丞相厚爱,以及都督提携。”
“无需多礼。”
马忠摆了摆手,步出署屋,往右一指,“此乃你署屋。我麾下之人,无分兵卒与文吏,一月须夜宿相府一旬之期。可多,不可寡!违者,行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