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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
柳隐颔首,眉目笑意可掬,“昨日在伯达府上,有幸得闻子瑾筹画,我自愧不如。恰逢子瑾言今日归家,且,横竖子瑾不日还要再返成都,我便生出与子瑾结伴同行之心,以求沿途讨教一二。”
“我要再返成都?”
眉目微挑,郑璞讶然而问。
亦让柳隐横目而撇,出口反问,“子瑾不实诚也!我虽才智不如子瑾,然也痴长数岁,安能听不懂马参军言外之意邪?乃丞相府不日将辟命子瑾矣!”
喔..........
不过口误而问,无须语气愤愤嘛。
郑璞堆起笑容,连忙拱手告罪。继而,又愕然止步,失声而问,“休然兄竟未出仕邪?”
亦不怪他惊诧。
丞相府就算征辟郑璞,也要等东吴使者归去后,且往返什邡与成都尚耗费不少时日。
柳隐若是出仕了,绝无可能,有如此久的休沐时间。
况且,柳隐今年齿已三旬有余,在蜀地知名之时,比张表杨戏等人更早。
当时,人们将他和同族的柳伸、现左中郎将杜琼之子杜祯,相提并论。今柳伸、杜琼二人皆已经被丞相诸葛亮辟为州牧府别驾从事,柳隐却仍旧布衣,岂不怪哉?
“嗯,尚未。”
点了点头,柳隐含笑解释道,“我年少便喜武事,及冠后又好游侠,常行走巴蜀各地,是故不应郡县辟命。后,虽年岁渐长,秉性却是难移。索性,便淡了出仕之心,常春夏习读书传、秋冬弋猎山野,以自娱乐。”
淡了出仕之心?
你若是真淡了,还会不请自来,与我偕行邪?
郑璞脸上笑容不减,颔首恍然道:“原来如此。”